话罢,朝施玥连拍几掌,除去了施玥的内力,竟然把他的武功废掉了!
施玥口喷鲜血,晕了过去。
施毓鄙夷地看着面前这人,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对士兵说道,“这个贱人心性卑劣,行为下贱可耻,就一个‘贱’字配他!”
施毓:“为了防止他再一次逃跑,给他用上黥刑。”
施毓:“在他脸上黥上‘贱人’两字!”
士兵:“喏!”
…………
“施玥,施玥……”,轻声的呼唤让昏迷中的人渐渐醒过来。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站着自己的二哥施竞。
施竞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一副惨相,真是痛彻心扉。
施竞:“唉……”
施竞:“你为什么,要对爹说那样的话?”
施玥:“……”
施竞:“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回旋?”
施玥嗫嗦着肿胀血污的嘴,半响才难受地说出话。
施玥:“我,我也后悔……”
施竞:“唉,你这句话多伤爹的心呐!”
施玥:“……已经说出去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两人唯有叹气,陷入一阵沉默。
施竞:“已经放你走了,你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呢?”
施玥:“我,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无辜的士兵,连累你。”
施竞:“唉……”
施竞:“施玥,在我面前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朝廷,投靠了复云会?”
施玥努力睁开青肿的眼睛看他,
施玥:“二哥,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施竞:“那个女人和那小孩儿……”
施玥:“我不说那个婴儿是我的孩子,他们两个都会惨死的!”
施玥:“我……实在不忍心……”
施竞愕然地看着面前这个被酷刑,被命运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心如刀扎,阵阵心酸,阵阵心痛。
他不忍心再看他,垂着头,转过身。
施竞深叹口气:“太善良了,太善良了……”
他步履沉重地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施玥一个人,双手依然被高高的反绑着,全身俱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冬天寒气刺骨,他身上的衣服已被打成一条一条的,几乎无法可以遮蔽。
他又冷又痛,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又昏睡了过去。
………………
天气越发的冷了,
风已经带一些刺骨。
军营里许多将士在操场里面训练着,活动着,休息着。
突然一阵嚣闹。
大家的眼光都向营帐的那边投视过去。
几个将军站在那里,神情非常的肃穆。
一辆囚车停在一边。
人群骚动了,众将士纷纷地向那边拥了过去。
两个狱卒搀扶着囚犯慢慢地走了出来。
这个囚犯披头散发,冷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满脸青肿血污,
衣衫也被鞭子抽打破烂!
遮挡不住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全身俱是被各种刑具所施打上去的各式的伤!
青肿,血肉翻飞,甚至多处烙印!
手脚的指甲也被刑具弄得破裂。
实在是惨不忍睹!
因为他是叛国通敌罪,
如此重罪,罪大恶极!
要他招供他通敌的情况,以及敌方的种种情报,
不说出来就施以各种残忍的刑法!
在刑房里,已经被刑打了很多个日日夜夜。
可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残酷的刑责,
都得不到囚犯的一丝认罪。
从他的口中只听得见,一声比一声痛楚的呻吟,
实在太痛苦了,止不住惨烈地嚎叫!
可是始终得不到那句,认罪。
大将军下令将这罪人给押送进京,由朝廷定夺。
众将士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这个囚犯。
因为受的刑罚太严重了,他全身是伤,根本就无法走动。
两个狱卒只好搀扶着他,他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动着双脚,
颤颤巍巍,颤颤巍巍,
肩上还戴着沉重的枷锁。
他一点一点地挪动,艰难地走向囚车。
慢慢走到了那群将军身边。
这群将军里面,都是与他曾经出生入死的战友。
还有他的几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可是他们看着他如此惨烈的样子,却没有一个人,有什么表示。
没有一个动作,也没有一句话。
都紧紧地抿着嘴,默默地看着,
看着这个已经被打得不像人形的,通身血肉模糊,
这个曾经的战友,
与兄弟。
囚犯低垂着眼,紧紧地抿着嘴,
乱发遮挡着他青肿伤痕的脸。
两个狱卒把他掺扶着,一点一点,颤颤微微地,
走过了这群将军的身边,
艰难地上了囚车。
整个军营里的将士都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
若大的操场,竟然静悄悄得听不见一丝声音。
囚犯坐着靠在囚车的木柱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看,也不去管周围的那些人,周围的那一切。
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是那样的陌生,
那样的冷漠。
沉重的枷压在他的身上,
本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越发地沉重难受。
士兵们骑上马,在众将士各种各样的目光注视下,押着囚车缓缓地走出了军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