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也是为了减少季归元的疼痛，防止他晕缺过去，周尊加快了切割的速度。
很快，类似于纸张撕裂的声音轻轻响起。
一个完整的指甲就被生生的拔了出来，沾有一丢丢的血丝，完美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嗯！！！”
季归元发出呻吟。
之前的呻吟是幸福的，现在的呻吟是痛苦的。
有个成语叫做十指连心，手指头只要稍微受点儿伤害，就能疼上半天，更不用说拔掉一个指甲盖了。
剧烈的疼痛以大拇指为中心，瞬间席卷季归元全身。
疼的季归元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双眼更是翻白。
幸亏嘴巴被堵住了，不然牙齿绝对会猛烈打颤。
热汗越来越大滴，也渗透的越来越快。
“幸亏这里没有食盐，不然往上面轻轻撒上一层，滋滋滋，那种滋味……”
周尊滋着牙齿说话，还意犹未尽的摇摇头。
伤口最怕食盐，只要撒上食盐，就算是钢铁打造的人都会当场昏厥过去。
因为食盐会刺激神经，将疼痛的感觉将三倍五倍的放大！
抱着欣赏目光的打量着季归元，周尊道，“如果你考虑清楚如实回答我刚才的三个问题了，可以随时点头，我会立刻停手！”
无视季归元的痛苦，周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面前的五根指头上。
剪刀划动，停留在右手食指上。
刀锋顺着拇指指甲轮廓再次划动，纸张撕裂般的声音中，又是一个指甲被拔下。
血水变得越来越多，已经将小半块床单给染红，浓浓的血腥味已然席卷整个房间。
疼痛如潮水般不断的席卷季归元全身，融入到了每一个细胞之中。
季归元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突然浸泡在了海水中，而自己还不会游泳，只能在海水中艰难挣扎、翻腾，试图找到一套可以搭救自己性命的船，哪怕是块木筏也好。
无奈海水一口又一口的呛进嘴里，摧残着他的生命，折磨着他的身体。
他想呼喊，想挣扎，想求救，可自己的体内的力气已经越来越小，嘴巴更是被堵住，除了哼上两声就再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强撑着，感受着剧烈疼痛席卷浑身每一处，冲击每一个神经。
不忍心去看，越看越疼，只能一直别着脑袋不去注视。
这一刻，他想到了死亡，可嘴巴赌的太死，舌头都活动不了，更别提咬舌自尽了。
在周尊准备进行切割中指指甲盖的时候，季归元终于忍受不住疼痛的晕了过去。
脖子一歪，连喘气都微弱了不少。
“这也太弱了吧，我还以为可以坚持到五根手指的指甲盖拔完呢。”
周尊放下剪刀，随口吐槽。
目的还没有达到，他怎么可能会让季归元就这样晕死过去。
去卫生间接了一盆凉水，毫不留情的泼了季归元一身。
季归元现在是光着身子的，凉水传遍全身，自然而然也就感受到了冰凉。
一身的热汗全都被冷水冲刷干净，乍一看，就像是一头即将被宰杀的大肥猪。
更重要的是他的鼻子里进入了一些冷水，刚一清醒的刹那，就用脑袋用力摇晃着。
周尊走上前，拔掉了塞在嘴巴里的枕巾。
问道：“现在考虑清楚了吗？”
“咳咳咳！！！”
季归元没有心思回答，而是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一直将进入到喉咙里的凉水全部咳出来，才感受到了稍微好些。
疼痛自然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凉水的冲刷下，疼痛变得更加剧烈。
只是现在他更多的是懵逼，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恢复清醒。
“不说话？那我就继续了！”
周尊拿起剪刀，准备继续刚才的酷刑。
就在剪刀的刀锋刚一触碰到季归元的中指上的时候，季归元就开始用力的点头，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不着急，一个一个说！”
周尊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上，刚才切割了两根手指的指甲盖比杀人都要费劲，这完全就是体力活，需要格外的细心和自信，时候自然需要歇会。
“零零狗我认识，他是一个狗仔，我找他办过一些事。”
季归元有气无力的先回答第一个问题。
因为周尊问的三个问题完全没有联系，所以季归元暂时没有联想到眼前这人就是周尊。
何况现在他疼的不行，只想早点说完解脱，哪里有心思去思考这些。
“什么事？细细说！”
“调查一个叫周尊的小子，故意抹黑他，之前网上的热搜就是我指派他做的。”
“很好，第二个问题，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比如这件事情是谁指使你做的？”
周尊也是防止季归元通过这些问题想到自己，果断快问快答。
“娱……”
季归元正准备脱口而出，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乎觉得背后指使自己的人得罪不起，立马改口道，“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做的！”
周尊听力不错，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娱什么？哪个娱？”
“我什么也没有说，你听错了！”
季归元嘴巴还是很硬，道，“这一切都是我要做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句话一说，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你果然是个乌龟，这张嘴比乌龟的壳都要硬。”
周尊翘着二郎腿，道，“你为什么要害那个周尊，你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