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槊仅带了两个人,跟随袁云舒来到郊外山顶的观星酒吧。
袁云舒带领的团队队员昨天就抵达酒吧了,袁云舒因为要带领古槊他们一群人,今天才迟迟赶去会面。
路途上,袁云舒慢慢地开着银灰色的奥迪,嘴上不忘跟古槊的队员大致介绍了一下今晚的流星雨和观星酒吧:“英仙座流星雨大约在每年的七月二十到八月二十这段时间出现在北半球,这个流星雨不仅数量很多,而且从未在夏季的星空里缺席,很多的非专业流星观测者在这个时候都特意来美国看这个流星雨,不过很少人知道这个观星酒吧的存在。”
她的声音如同泠泠作响的泉水一般流入在座每个人的脑中:“酒吧老板吉利斯自身就是个天文烧友,在他大学期间就来这里的山区观看英仙座流星雨,后来知道这个英仙座流星雨每年都会有,就在这样一个绝佳的观星点建起了一家独树一帜的酒吧。”
银灰色的车子仿佛一艘开往南极的破冰船一样缓缓地驶入山脚下的一个宁静的小镇,古槊关了手机,瞟向车窗外。
晴日下的村庄零零星星地住着几十户人家,这里的房子清一色的平房,没有任何高楼的迹象,有些房子的白墙上爬满了草藤,仿佛一个绿色的盒子,有些房子的白墙被人用油漆喷抹出炫丽的动感漫画,有些店铺就是当地人在屋子一面墙上凿了一个窗口,在墙面一侧挂上木牌子,说明店内专门供应什么物品,街道上游走的都是一些背着行囊前来观星的游客,鲜少看见当地人,只能从那些四四方方的有些昏暗的窗口瞥见当地人了。
袁云舒把车子停靠在一栋朴实无华的红褐色的石头堆建起来的房子前,这些石头都被泼了一层层厚厚的蓝色油漆,屋顶是用一根根被切割成长方体的实心树干搭建而成。
很稀奇的是,这个房子没有门。
“e,原来这是个邮局啊!”杜库走到门前,盯着门旁用白漆刷出的英文。
“这个邮局从不打烊,随时都可以寄信,把车子停在这里是最为安全的。”袁云舒从后车厢抡出一个沉甸甸巨大绿色背包,锁了车,转头对古槊一行人说:“咱们赶紧上山,现在天还亮着,或许能蹭上吉利斯的下午茶。”
古槊仰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海,是个好天气,适合观星。
背着包走了几步路的袁云舒发觉古槊没跟上来,便停下来等他。
这会,古槊穿着黑色长裤,黑色长袖衬衫,他整个人沐浴在温热的光线下,仰望天空的侧脸是那样沉静,又身处在这个以崇尚白色的村庄里,那一刻,她觉得古槊犹如摩登时代里的卓别林。
兴许古槊注意到了袁云舒的目光,低下头,默不作声地跟上。
幸亏有一条修建好的通往山顶的水泥路,不然他们每个人身上背负着至少二十多斤的器具装备,可能连山顶都无法爬上去,别说看什么星星了。
这一趟上山花费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曲曲绕绕了走过了一个山头,才爬到了一个更高的山头。
在这个盛夏里,下午的风都是有着明显的热气,他们走的浑身大汗,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古槊只好把黑色的长袖衬衫换下,套上了一件黑色t恤。
期间,他们走的累了,就寻棵大树停下来歇会,乘凉歇息的时候,往山下望去,满目深绿,再往山上看去,绿色的皮衣逐渐蜕化,裸露出深褐色或灰白色的岩石。
达到观星酒吧,碰上了酒吧老板吉利斯准备好一桌子的下午茶点招待袁云舒的团队。
这个酒吧面积不大,就是用木头搭建在临崖边的悬空阳台很是宽敞,足够放下六台银灰色的奥迪车,他们事先已经在这里摆放好了躺椅,也空出一块地方专门放置摄影设备。
虽说是酒吧,但大家都没有喝酒,预防万一醉了,错过流星雨,那大家就白忙活一趟了。
吉利斯是一个十分瘦削的高个子男人,有着蜜棕色的卷发,蓝色的眼睛,脸上一直都是阴沉着,像是所有人欠了几百万的债务。
他一开口就用风趣的语气解释说:“没办法,曾经我的妻子很喜欢星星,想让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我就夜里看着星星,愁着怎么把它们都给摘下来。”
“即使他没有把星星摘下来,他还是把妻子娶回家了。”袁云舒在旁笑说。
众人很是疑惑。
“他不光会观星,还是个美食家。”袁云舒喝了口欧蕾奶茶,看了吉利斯一眼,眼睛带笑地说:“他的妻子玛利亚是个印度人,他去印度观察某个天象的时候遇上的,玛利亚家境不好,他碰上玛利亚的时候,玛利亚几乎饿的快要不行了,于是他把玛利亚邀请进他的住所,他做了一顿库马给她。”
“库马是不是马肉?”肖克打趣地问。
“不是,这是一道不辣的印度咖喱,后来吉利斯改造了一下,把它和美国风味的咖喱混和成新品。”
“我看着一桌子,也没有咖喱啊。”肖克环视整个桌子,除了奶茶蛋糕馅饼,根本没有正餐。
古槊朝肖克使了个眼色,肖克便明白了。
“这可不行啊,我们必须要尝尝这惊世骇俗的咖喱啊。”肖克用英文大声地叫嚷着。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唯有袁云舒没了刚才说故事的兴头,旁侧站着的吉利斯迟疑了一下,掐灭了烟头,转身进了屋里。
不久,吉利斯就端着一碟咖喱出来。
实际上,样子跟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