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梅姨,我看你真是到了退休的年纪。”
“马上……就好了。”
梅姨诚惶诚恐,两腿止不住的打哆嗦,一天惹怒简桀两次,这份饭碗恐怕真的不保。
薛含烟看过不去,连忙挡在保姆身前,“是我想换房间,怪不得梅姨。”
简桀嘴角一撇,冷嘲热讽道:“真是多事,你以为自己谁?有选择的权利吗?”
薛含烟也不恼,她承认,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如今在简桀的地盘,就算他把自己安排在地下室也不为过,于是释怀的勾了勾嘴角,轻笑道:“那麻烦简总来帮我选择。”
“就住这间。”
简桀低哑的声音如同一个闷雷炸在薛含烟的头顶,她愣愣道:“为什么?”
“免得麻烦。”
麻烦?她真的住这里才是麻烦吧。
砰!门被狠狠关上,一阵冷风打在薛含烟脸上,激起鸡皮疙瘩。
梅姨心疼道:“薛小姐莫怪,少爷做事一向如此,阴晴莫测,不过这房间……是不能换了。”说完她回以抱歉一笑。
薛含烟摆了摆手,“无所谓,就住这里吧。”
这一晚她睡得安宁,床铺软的能陷下去大半,卧室里飘荡着熟悉的薰衣草香,三年过去,别墅里的香薰还是没变啊,她最喜欢这味道,助眠安神。
一觉睡到了天亮,薛含烟慵懒的抬起眼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蚕被上留下一格一格金黄,她试着起床,忽然发现腰间竟然有一双咸猪手。
“糟糕!”
薛含烟惊恐转身,双唇正对简桀精巧的鼻尖。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还爬上了床!
莫非是在做梦?可是这梦境未免太真实。
简桀精致的五官放大在眼前,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明明是个大男人,为什么皮肤会比女子还细腻,如此近的距离,依旧挑不出瑕疵。
自从她被赶出薛家,已经很久没这么近的观察简桀了,之前的皮肉交易,简桀穿完裤子就会让她滚蛋。
上一次相拥而眠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18岁的那次醉酒,也是她第一次献给简桀的时候。
薛含烟脸一红,懊恼的摇了摇头,怎么想那么远?
简桀并未被吵醒,只是不满的微微皱眉,继续酣睡,薛含烟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不对,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怕吵醒简桀,明明是这家伙先无礼的好吗?
这样想着,薛含烟一咬牙,抬起膝盖冲着简桀的下面狠狠踹去,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啊——”简桀吃痛的大叫,惊起窗外一树麻雀。
薛含烟先发制人,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我还以为是贼,怎么是简总?”
她这表演的功夫还是冲薛离学的。
简桀的俊脸憋得铁青,全身躬成了虾米状,痛苦的抱着自己的下体。
可恶,这女人根本是故意的!
“真狠,废了我你可就失去个大客户了。”简桀狞笑道,五官张狂。
薛含烟没好气道:“不劳简总关心我的事业,我让梅姨给你送点药。”说完起身欲走。
不想被简桀重重揽回床上,薛含烟一惊,这家伙,都痛成那个样子了,还有力气拦她?
“小伤,再陪我睡会。”低沉的鼻音嘶哑,说不出的魅惑。
简桀似乎真的困了,紧闭双眸,长睫如同羽扇,说起来小淼浓密的睫毛也是遗传他吧。
“我可没这个义务!”
“不就是一百万,给你。”简桀嘟嘟囔囔,眼睛就没睁开过,跟个闹脾气的孩子似的。
这让薛含烟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小淼的手术已完成,谁稀罕他的破铜钱,当下一掀被子气鼓鼓的出了门,可惜满腹怒火的她没听见背后的叹息。
这次,简桀没有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