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吃点儿,我看有你自己爱吃的菜,桌子我没收拾,心想万一你出去逛一圈回来肚子饿了,可以再吃点儿。不过呢,主要原因是------”陈莫菲手拿一支笔,笔一端抵住住脸一端,很好看的歪着头看着他。“因为我懒。我不爱动。而且我最不喜欢收拾残局或者洗碗。”
陈乔不知她是真的看得开、放得下还是故作轻松,陪着笑脸,陈乔发自内心觉得古代最会溜须拍马的太监也不过就是他如今的嘴脸。
“这等粗活儿哪儿能劳烦夫人啊,交给奴才去干,收拾不好了,不合您心意都不成。”
陈莫菲又一笑,笔继续在纸上驰聘。
陈乔探头过去。
“姑奶奶,写啥呢?暗杀计划还是......”
他见陈莫菲正在写她现在运营的这个品牌的计划书。
陈乔不由长呼出一口气来,想,在职场上混得久的女人,真正历经过无数次失望的女人,在感情里真正伤筋动骨的女人倒是有一样好。她们明白无论到什么时候不能放弃自己,这样既可分散自己的精力,转移悲伤情绪,还能同时创造财富自给自足,如果一旦婚姻或者爱情真有什么变故,估计也比一般人撑得过。
这样一放松,他便靠在沙发上,将自己陷进沙发里。
“大姐,您这都怀了龙子了。母凭子贵,还这么拼死拼活的干嘛?”
话虽如此,他原本是赞成陈莫菲这样的。有个事儿占手,她就没那么容易钻牛角尖。康若然这一点就没想开。其实康若然论学识、素养、家世,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先心病怎么了?不能生育怎么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想要孩子有的是办法。至于夫妻生活,解决的渠道也千条万条,更何况康若然的身体,也并不绝对不能进行夫妻生活。
这么多年来,陈乔总结康若然是把流年看得过于重了。那女人这么多年以来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流年身上,从来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从来没为自己活过,这么多年以来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某一天可以跟流年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举行一场全城瞩目的婚礼,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全城女孩儿的羡慕对象。
却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自己大好姻缘被陈莫菲截了胡。她现在对流年百般折磨,也许恨比爱要多了,其实这时候如果陈莫菲对流年恨比爱多都是最好的情况,怕就怕她现在对流年连恨都欠奉,仅止于不甘心。
那就是一点爱意都没,纯粹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我不好,谁也不别想好了。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谁了没法预料到流年、康若然、陈莫菲最后的走向。人最怕走极端,男人女人都算上。
陈莫菲在那儿奋笔疾书,陈乔觉得不便打扰,于是很识趣的自己到餐厅,收拾杯盘碗盏,隔夜的菜他是不敢扔,其实他在国外受到的教育,隔夜菜倒一定要扔,不过陈莫菲在他就不敢,陈莫菲也不说不让他扔,只说我能吃。有时她也曲线救国,说要拿到外面给那些流浪的猫狗,有时也真会给那些流浪的猫狗,或者由陈莫菲亲自送到天桥底下,给那些流浪汉。
但有时,比如这个时间,他们怎么可能到外面去寻找流浪猫狗或者流浪汉呢,这时候次日热了菜陈莫菲就抢着吃,陈乔哪舍得看陈莫菲吃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