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家别墅的书房,沈志忠关上大门合上窗帘,然后干脆利落噗通一声跪在了杨浩面前。
没错,就是跪!
堂堂金海第一首富,能在整个江南省呼风唤雨的超级大佬,竟然就这么跪在了杨浩面前!
这一幕若是让外人看到,非得惊掉下巴不可,然而沈志忠却是跪得义无反顾,动作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懈怠。
“师祖恕罪,是徒孙孟浪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祖师?”杨浩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三年不见架子大了不少啊,竟然派个黄毛丫头来接我?”
“师祖,我这不是怕暴露您的身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吗?”沈志忠一脸无奈地苦笑道:“您忘了您上一次转世的时候,不列颠皇室闹出来的事情吗?”
“上一次转世?”杨浩眯起眼睛回忆了几秒,“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吧?当时不列颠帝国正闹政体革命呢,结果各个派系的人先后找上门来寻求帮助,甚至连皇室的人都来堵门,好大的动静啊,一晃已经三百多年了呢……”
“就是啊师祖,我这不是担心发生同样的事情嘛,暴露了您老人家的身份可就不好了。”沈志忠小心翼翼道。
“蠢货!”杨浩没好气地瞪了回去,“你看看我这肥猪样,就算暴露了又怎么样?难不成我还会一辈子保持这猪样?早晚都要改头换面的!”
“额……”沈志忠尴尬地笑了笑,“师祖教训的是,徒孙欠考虑了。”
“起来吧。”杨浩叹了口气道:“这么急着找我来,什么事?”
“当然是大事,而且是师祖您心心念念了三千年的大事!”
杨浩面色霍然大变,一把揪住了沈志忠的衣领,一股冰冷的气息如同水银泻地一般从他身上铺洒开来,房间里的空气几近凝固,“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沈志忠老泪纵横,哆哆嗦嗦道:“陆师祖的那缕残魂,现世了!”
三千年的寂寞煎熬,让杨浩的内心早已经坚若磐石寒若玄冰,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情绪波动了,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
然而这一刻,他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激动地爆开了!
“她在哪?她现在在哪?!”他死死揪着沈志忠的衣领,声音隐隐发颤:“你快说,她在哪?!”
沈志忠急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了杨浩面前,“师祖,就是她。”
满心激动地看了一眼,杨浩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一股滔天杀气海啸般从他体内蓬勃而出,“混账东西,你竟然拿这事跟我开玩笑?你当我是瞎了还是傻了,这不是你孙女吗?!”
没错,沈志忠手上的那张照片,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见过的那个傲娇白富美,沈雨薇!
眼看杨浩一副要杀人的样子,沈志忠急忙辩解道:“师祖请息怒,这个的确是我孙女,不过并不是您刚才见过的那个,而是我的大孙女沈雨溪,她们俩是双胞胎,所以长得一模一样,有时候我也经常分不清楚。”
杨浩听着一愣,眉头紧拧道:“那不还是一样?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小丫头是陆紫烟托世?”
“我当然不是信口胡说的。”沈志忠苦笑一声道:“师祖,您再好好看清楚她的脖子。”
杨浩闻言凝神看向了那张照片,这一看顿时如遭雷噬,在那白若凝脂的鹅颈上,赫然挂着一条阴阳勾玉的坠子项链!
杨浩颤抖着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挂着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阴阳勾玉。
没人比他更清楚照片里那块勾玉的来历了,那是三千年前他和陆紫烟交换的定情信物,里面封印着陆紫烟的灵气和精血,所以其他人根本就戴不了,强行佩戴不出三天就会气血相冲暴毙而亡。
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特点,他才忍痛把这块勾玉交给了自己的这些徒子徒孙,让他们把这块勾玉带去世界各地巡展拍卖,只要谁能安然无恙地戴上这块阴阳勾玉,那就证明她是陆紫烟的托世!
然而等了整整三千年,始终都没有人能hold住这块勾玉。
“她戴了几天了?!”杨浩死死盯着沈志忠问道。
“半个月前,她花了六百万抢拍下来的,然后一直戴到了现在,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沈志忠苦笑一声道:“除了我之外,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在骂她败家乱花钱,花六百万买了这么一块土气的玉坠,可她就是莫名的喜欢,爱不释手。”
土气?三千年前的首饰,能不土气吗?
作为一个标准的白富美,沈雨歆的首饰盒里肯定不缺名贵的钻石宝石,然而她却偏偏对这块土气的勾玉情有独钟……
是她,应该没错了!
狂喜了片刻后,杨浩忽然问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我试探过几次,应该还没有。”沈志忠摇了摇头,“师祖您别忘了,陆师祖当年只留下一缕残魂而已,想要让她彻底还魂苏醒……需要不少时间的。”
“也对,是我急糊涂了。”杨浩拍了怕脑门,“不过我想亲自再确认一下,尽快安排我和她见一面吧。”
“这个……她现在估计比你还急。”沈志忠讪讪一笑,“最迟不超过明天,她肯定会主动找你见面的。”
“为什么?”杨浩好奇问道。
沈志忠老脸一红,尴尬笑道:“因为她很想亲眼看看,我给她指定安排的未婚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浩当场愕然,“你打算让我给你当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