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响听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知道是自己人,向前一步问道:“你是谁?”
乔峰着急地说:“国安部乔峰,知道陈青云在哪吗?”
马响知道全盘计划。虽然不认识乔峰,但明白他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之一,他向右一指:“陈高参已经追过去了。”
乔峰大急,就要向前追去,不料马响将他拦住:“我们一同追。”乔峰明白,他还是信不过自己。虽然急如星火,却也不敢造次,压着速度与马响一同向前追去。
陈青云与白雪从燕京吉普旁边掠过,很快跑到吉普车的前面。车内有白南生,在保证他安全的前提下,如何对付车内的匪徒,确实是个不小的难题。
白雪的大部分重量压在陈青云的胳膊上,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思维,甚至他们超过吉普车也不知道,以蜻蜓点水的方式,全力以赴跟着陈青云的速度奔跑。
在东皋岭另一边的山脚下,停着一辆蓝鸟小车,车内王大成紧张地注视着山坡。他设计了两条撤退线路,自己负责最安全的撤离方式。
白南生在车内呼呼大睡,旁边坐着神情紧张的苟副厂长,正是此人将白南生从宴会大厅诓到停车场,也是王大成一伙隐藏最深的内线。为了白南生,他们将多年培养的棋子都用上了,在明知即将暴露的时候孤注一掷,所下的本钱已经够大了,如果不是遇到陈青云这样的变态,葛有贤与乔峰等人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失败。
此刻,最紧张的还是陈青云,他还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如果白南生有所损伤,他不能原谅自己。
已经超出吉普车三百多米,陈青云发现大路旁有棵大樟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一个转身,带着白雪紧急止步。
惯性带动白雪向前扑到陈青云怀中,陈青云只觉得满怀的温香软玉,心中激荡,将白雪紧紧抱住,蹭蹭接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陈青云顾不上体验怀中旖旎的温情,前面的吉普车正呜呜叫着急驰而来。他推开怀中的玉人,跑到大樟树前,全力运转乾阳真气,一招金刚摔碑击在樟树上,大樟树嘎嘎响着,慢慢倾倒,他又连使三招金刚摔碑,将大樟树击倒在大路上,挡住吉普车的去路。
一阵吱吱的急刹车,燕京吉普停在樟树前,车上跳下三人,手持短枪。
苟副厂长大声叫道:“是谁,站出来。”见没有反应,他对随后跟出来的同伙吼道:“快将白南生拉出来,将他带上山去,留一个人掩护。”
此时已容不得陈青云多想,双方都在争分夺秒。苟副厂长扭头打开吉普车的车门,右手持枪,左手已经抓住白南生。此时天已大黑,燕京吉普的车灯照亮前方,侧面光线模糊,但在陈青云眼中,与白昼并无差异,他急忙用弹指神通射出一颗黑棋子,苟副厂长扑倒在车门前。
此时,心系父亲安危的白雪听到苟副厂长要将白南生带走,从樟树后扑向苟副厂长,另一个黑衣男子手枪指向白雪,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膛中射出,陈青云清楚看到它飞行的轨迹,目标就是白雪。此时白雪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苟副厂长身上、集中在她父亲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危机,不知道死神已经向她伸出可怕的双手。
陈青云来不及提醒白雪闪避,掏出两颗棋子射向开枪的男子和正要向白雪射击的司机,同时背部撞向白雪。
四个人同时扑倒在地,黑衣男子被击中胸前的天突穴昏到在地、司机被击中头部的太阳穴当场死亡,白雪被陈青云压在身体下面,滚烫的血液流到她的脸上。
陈青云右胸中弹,血如泉涌,巨大的打击将他和白雪冲到路边,俩人滚在一块,陈青云双眼紧闭,面色惨白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白雪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查看黑衣男子等人的情况,抱住陈青云大叫:“青云、青云。”
后面两公里左右,乔峰与马响等人盯紧前面的灯光追赶。突然见灯光停下来不再移动,随后响起尖锐、刺耳的枪声,接着又是白雪那撕心裂肺的喊声。轰的一下,乔峰感到全身血液涌上头顶,心口像是被大石头堵住。他大吼一声:“马主任,我先走一步。”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去,马响也感到不妙,竟一步不拉地跟在乔峰身后,所有的士兵也全部加快奔跑的速度。
乔峰来到吉普车旁,只见五个人全部倒在地上,白雪和陈青云都已经昏迷,乔峰在俩人的颈部动脉用手一探,脉搏还在跳动,但俩人都全身是血。打开车门一看,白南生躺在后座呼呼大睡。他对随后跟来的国安特工吼道:“你协助马主任将三个罪犯押到612仓库,这是重案犯,严加看管。”接着对马响说:“马主任,现场交给你了,请按一级保卫标准保护白总安全。”
马响与乔峰手下的特工同时说道:“是。”两人指挥士兵铐上地上三人,将车内睡觉的白南生抬出来。
东皋岭另一边的王大成听到枪声,钻出小车登上小山包,山这边已经是一片沉默,他知道事情败露,长叹一声,下山发动蓝鸟,绝尘而去。
乔峰快速地将吉普车调头,此时白雪已经醒来,泪流满面的白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士兵一同将陈青云抬上吉普车的后座。马响吩咐身边的一位年轻军官:“包参谋,你陪同乔处长去医院,便宜行事。”然后对乔峰说:“乔处,这里交给我了,请你送陈高参去医院,拜托了。”雪白的车灯划破漆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