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艳丽跟本就没有与经开区管委会的工作人员、食品厂的工人打架的心思,她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薛花,经开区不给结算工程款,工人们不会答应。而胡景在背后的安排,并未与贾艳丽商量,反倒成了画蛇添足之举。
当建筑工人冲到打斗的中心时,食品厂的十多个保安也从百米外的大门处冲来。虽然建筑工人的人数占有绝对优势,但食品厂的保安都是泰安物业管理公司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其中还有不少是特种部队退役士兵,这些建筑工人和泼皮反而不是对手。
子衬衣的泼皮见自己的同伴全都被打倒在地,愤怒之下,攀上一辆装满货物的卡车,割断绳子,抓起食品包装箱朝醴泉公司的保安砸去。
没料到动作过于剧烈踏在没装稳妥的箱子上,被割断绳子的货物“哗啦啦”向地面滚落,车上的泼皮也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保安与司机们见货物受损,更加猛烈地向农民工冲击,只有几手蛮力的农民工很快坚持不住,向后面跑去。
正当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时,王进亲自带着防暴警察赶到。他见情况紧急,不由分说,朝天就是两枪。激斗的双方听到枪声,这才停止交手。
陈青云没有料到胡景的这些泼皮真敢动手,主要是没有将黄辉与枝子的因素考虑进去。而王进知道眼前的水泥路是醴泉食品公司所修,估计建筑工人要挡住他们的去路,应该是在园区道路与省道的交汇处,有一公里多呢。
王进得知食品厂附近出现斗欧事件,首先就给欧舟的办公室打电话,同时指挥警察前往出事地点。当陈青云赶到出事地点时,打斗早已经停止,贾艳丽也在现场与王进交涉,双方正进行激烈的争论。
贾艳丽的算盘打得很精,她知道如果向法院提起诉讼,自己这方站不住脚。去年年底的时候,全国掀起了为农民工讨薪的热潮。这次她也是以为农民工讨薪作借口,将工地上的农民工组织起来,围住经开区十天半个月、再将经开区唯一的企业、醴泉食品公司的通道堵住,不怕经开区不主动找她谈判。
没料到事情出现了失控的现象,她不知道具体原因,只好着急赶往现场。她的办公室就在经开区附近的界牌镇,与远在市区的陈青云相比,得到消息较晚的贾艳丽反而先到出事现场。
消息传到胡景耳中的时候,他正与夜猫龟缩在凤仙大酒店,遥控指挥泼皮们的骚扰行动。
胡景知道贾艳丽的计划,但他没有贾艳丽那样的耐心,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两面性,操作不当就会走向反面,想把事情搞得热闹点,这样薛花就能很快屈服。
胡景很得意自己的安排,当他与听到围着经开区办公楼的泼皮汇报那边的干部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们,却对讨要工钱的建筑工人无可奈何时,挂断电话得意地对夜猫说:“只要闹上两三天,经开区就不得不与我们谈判。”
这时,手机铃声嘲讽般地响起,胡景接听电话后,对夜猫说:“糟了,食品厂那边打起来了。你的那些混蛋,反复告诉他们不能动手。现在如何是好,夜猫,你马上躲起来,带上几万块钱,离开s省。他们抓不到你,就动不了我。”
这个时候,几个书生气十足的中年人走进主体已经完成经开区办公楼。因为食品厂附近的斗殴,留守工地的民工全部冲向两公里外的打架现场,这几个丈量实际工程量的行为,没有任何人知晓。
陈青云赶到斗殴现场时,双方的情绪仍然处于激奋的状态。醴泉食品厂这方的人少,但地面躺着的,却全都是省建安公司的民工,最初动手的那十多个泼皮,全部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他们才是受伤最严重的人。
陈青云没有听王进的汇报,也没听贾艳丽的分辨,而是逐个探查伤者的伤势,知道这些人没有性命之忧,这才松了口气。如果出现死亡,他这个市长也脱不了干系。
“陈市长,农民工要到经开区讨要工钱,我也没有办法。”贾艳丽不得不放下身段,紧紧跟在陈青云身后,迫不及待地说:
“王局长不同意放这些工人出去,只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工钱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但也必须尽快解决,不然我可没有办法阻止这些工人向经开区讨要工钱。”
她还念念不忘自己的目的。
陈青云没有理睬她,也向王进摆摆手,他跳上一辆卡车,向农民工大声说道:
“现场所有的人都听着,放下你们手中的木棒,听候公安干警的处理。救护车马上就到,最紧要的事情是将伤者送到医院抢救。现在听我命令,双方各向后退出十米。”
陈青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乾阳真气,声音在每个人卫中如雷鸣般响起,斗殴双方不自觉地扔下手中的木棒与橡胶棒,木然向后退去。
此时,远处响起救护车长长的警笛声,陈青云跳下卡车,在王进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几个医生在现场忙碌着给伤者进行了紧急处理后,让警察将受伤躺在地上的十多人、包括所有的泼皮与几个大车司机和押运员,抬进救护车或警车,向市区急驰而去。
贾艳丽无奈地看着陈青云瞬间就控制了现场,现在她悲哀地发现,自己引以为毫、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