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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闻得聂武贞的话语,随之开口笑道:“他再不凡也比不上陛下的胸襟气度!”
“多久没听到老天师拍朕的马匹了!”聂武贞闻得凌老所言面上笑意更盛。
凌老忽然的有些惆怅道:“马上就要离开此界,到上界就不知是否还有这清闲了!”
“老天师怕了!”聂武贞直视凌老,挑衅一笑。
“怕!怎么不怕!与陛下征战天下到如今入驻这观星台上,多久没有怕过了!”凌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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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台上,并肩而立的君臣却不分君臣之礼,一席畅谈,欣然的笑意飘荡在帝国上空,无人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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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星力光柱独具一股尊贵之气,李显被笼罩其中这一刻更是有一股王者之气灼热攀升而起。
山顶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被那股王者之气逼迫,一退再退。
深得紫纤公主赏识,被誉为公主门下第一智者的儒士徐子敬眉间紧皱,智者大贤都有自己的尊严由心底而发的一种看破天下,但在这一刻这位一向目光独到的男子却发现原来他一直没有看透李显。
紫微帝星的星力非比寻常,还在主星之上,徐子敬自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直到他将目光望向悬崖顶端的紫纤公主,发现那位风资卓绝的女子面上并没有太多的异色之时,他才收起了心中的担忧。
紫纤公主只是深深地望着那个正在身合星道的男子,山顶上的众人,就算是徐子敬也未必知道那一道紫色的星力光柱代表了什么。
而这位帝国的公主却是了然,那是帝星,天下少有人触及的帝王之星,所有身合帝星之人,无一例外地都会成为一方王者。
山顶上,所有人都为李显的异彩侧目良久,而最后将众人的心神拉回的却是一阵轰然而来的大笑。
一声大笑在整个天地间回荡,就连下方城池中的战事也为之变得平息。
“哈哈哈!”
“我大梁千秋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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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良久的交战,一身龙袍已经破裂开来,满头乱发披散变得蓬头垢面的王朝之主梁玉轰然地仰天长啸。
这位男子曾今风光无限,如今却好似疯癫,天地间充斥着一股悲凉。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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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阳的大皇子,东王聂戎骁与那男子只相隔百丈,百丈距离对大乘期的强者来说只是瞬息而过。
双目杀气喷涌的聂戎骁掠过百丈空间,只是一声大喝宣泄心中的情绪,他一掌成刀骤然破入了那位已经重伤的帝王胸膛。
此时此刻,死才是对这位帝王的解脱!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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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觉到胸膛热血喷涌而出之时,梁玉笑了,他回过头来,随着热血滴落他的目光也落到了下方已经崩塌的城池,城池中央的皇宫金殿也不知不觉间早已尽数崩塌,碾压成一片残垣断壁。
国已破,亡国之主何以为生!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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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戎骁的身躯骤然地一震,圣主大帝聂武贞的法相金身再次现像,开始抽取那位亡国之主体内的浩瀚气运。
已经被碾压为一片焦土的城池上空,快速流失的气运也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失,尽数地汇入了离阳圣帝的法相金身之内。
掠夺了战败国的浩瀚气运,法相金身一时金光大放,越来越是凝实,而梁玉却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天下第一人聂武贞的崛起是伴随着一座座朝国的崩塌,一个个王者的落幕,作为随父一路征战至今的大皇子聂戎骁早已习惯了这种王对王的决战。
在抽取了全部的气运之后,威势大放的法相金身随之缓缓隐入了聂戎骁的体内,于此同时阳都城上空的气运云海忽然一颤,有一角壮大。
一座王朝的气运对拥天下两州之地的离阳帝国那无量的气运云海来说,仅仅只是一角而已。
聂戎骁缓缓地将手刀从梁玉的胸膛抽出,只是随口道:“将梁玉的尸骨厚葬!”
他声色平和,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意。
王者不需要怜悯!
下方的战事随着梁玉的死也是轰然落幕,大梁之主已死,亡国的军臣都是失魂落魄,没了那股精神支柱他们便再没有战意。
随着聂戎骁开口,自然有几名虚境将校冲天而起,恭敬地接过那具亡国之主的遗体,抬去下方安葬。
而此时的李显早已结束了身合星道,在睁眼的那一刻,他正好看见聂戎骁将手刀缓缓从梁玉的胸膛抽出。
李显竟然感觉那手刀是插入自己胸膛一般,为之气闷胸中发堵。
当他落身山巅之上是,所有的兵士都在为大战胜利而欢呼,而他却是面色沉闷。
紫纤公主回过头来,见李显已经落下身形,便迈步行到他面前。
见得李显面色沉闷,她只开口问了一句。
“刚逢修为大涨,你为何心事重重,好似心闷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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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道,踏上便无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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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心不在焉之下,经得紫纤公主一问,居然是情不自禁地开口,直到话已脱口而出,他才是心中豁然大惊,忙抬头去看那位帝国公主的面色。
紫纤公主见得李显面色的剧变,却是不禁为之一笑,随之开口一语转身而去。
“呵呵!你看我像是那般小气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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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银铃般的笑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