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演德说着,还一脸义愤,颇有感触,“说起来也真是操蛋,我差不多每天都看新闻,那新闻上每天不是形势一片大好么,各地又是农业大丰收又是经济大发展GDP多少多少的,连续叫了多少年,按那些人的统计,连咱们曲安这种三四线城市的人均月收入都跑到七千以上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一片大好的形势就突然不行了呢?“
“这就像你原本用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但突然之间,那路就没了,连给你刹车的时间都没有,高速公路一下子变成了乡村的机耕路,这不是坑人么?这么大的国家,那么多的专家教授经济学家,每天在电视上巴拉巴拉,经济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有点预见性,提前说一声?“
“你看现在,这银行说断贷就断贷,经济说不行就不行,老百姓的钱都被搞房地产的给抽干了,没钱消费,所有产业一下子过剩,一些地方的官府还不准房地产降价销售,要继续抽老百姓的血去支撑一堆水泥砖头,有意义么,像我这种老老实实搞实业的人都要被坑死了,我的好多朋友,都不干了,要么带着家人出国定居,或者就干脆把工厂搬迁到国外了……”
戴演德说着,带着四个人来到一个高大的仓库门口,哗啦一声打开仓库,“你们看看,这就是之前一个液化气站老板给我定的气罐,我这边弄好了,他这边资金紧张,却不要货了,也不付尾款,我现在还找律师和他打着官司呢?”
仓库里堆放着十多个高大的气罐,那气罐上面都积了一层灰尘。
从这间库存仓库中出来,戴演德又带着几个人去了打磨车间,刚刚才来到打磨车间的门口,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就急急忙忙从焊接车间里跑了出来。
“戴总,不好了,焊接车间的刘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