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总这么说，我是相信的。不过——”
陈北雁耸耸眉毛，放下刀叉，擦拭一下嘴角，很认真的问道：“相对于路总的付出来说，可能仅仅局限于人力，说句不好听的，几个月的人力付出，并不见得需要花费多少财力，但是我和东方老板不一样，是实打实的三千万的预期市场放在这里。”
“诚然，路总说得明白，您会参与我们接收，还会参与后期的运营，但是生意嘛，总是有赢的可能，也有亏的风险，谁也不敢预期。”
陈北雁紧紧盯着路小璐的眼眸，说道：“这样的话，我很想知道，路总怎么能确定新公司到手之后，我们一定能够赚钱？”
“因为我会带领我们公司的经营小组亲自操盘。”
路小璐笃定的说道：“陈先生，咱们前期接触不是很多，如果您了解我们黄金大道会计师事务所，您就会明白，我们公司在这方面拥有着十分丰富的运作经验和成功案例。不客气的说，至少在省内，如果我们公司自认不能胜任这项工作，其余的会计师事务所一样不能胜任。”
“自信满满的女人，就像是成熟的果实，无时无刻不在散发芬芳。”
陈北雁呵呵笑着，似乎是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过有一点，路总还是没有回答我，或者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如果按照路总的方式来合作，我希望的不是一个盈利的预期，而是必须盈利。”
路小璐慢慢仰回靠背上，轻笑道：“陈先生真是步步紧逼呢，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一份由我们公司作保证的保证书，保证新公司一定能够盈利，否则我们公司将不收取任何费用。”
谢喜暖说：“陈先生，这在我们公司的经营史上，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让步呢。”
“那是我的荣幸。”
陈北雁笑眯眯的说：“10的股份，换取漂亮的路总这样一个承诺，我想我大概是赚到了。”
路小璐举起酒杯，笑嘻嘻的问：“那么，我们这是达成协议了？”
陈北雁举杯跟她碰碰，在她将酒杯送到唇边的时候，笑着说：“我再考虑考虑。”
这等同于并没有彻底认同路小璐的提议，让路小璐和谢喜暖很有一种高高举起，又缓缓落下的失落感。
两个人轻轻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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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随后的半块牛排吃起来就显得过分沉闷了。
不过好在也仅仅是半块牛排。
一些主要的问题既然已经在餐桌上提了出来，陈北雁和二十一点下午也就没有必要继续跟着路小璐回黄金大道会计师事务所，两个人擦干净嘴巴，礼貌的告辞离开。
路小璐当然也就礼貌的跟他们两个告辞，并且让谢喜暖代她送到楼下。
这是一种姿态，就像是要故意告诉陈北雁和二十一点，你们是我的客户不假，但是你们的这单生意，在我这里的分量最多也就是请你们吃一顿午餐，随后连去送你们都不需要。
然则姿态就是姿态，心情还是心情。
只有路小璐自己最清楚，这一单生意对于一家会计师事务所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路小璐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陈北雁的身影，嘴角上下意识的翘起一丝微笑。
真是有意思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