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东省赌霸办了一件蠢事。
也不知道他那个脑袋里面究竟捉摸了一些什么,居然趁着对方的人一个不注意,想要逃跑,偷渡去岛国躲债。
偏偏他赌术没镇住场子,逃跑的本事也有点不怎么好看,被人家逮住了。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对方对他和二十一点的信誉顿时摔落到了底点,第一时间将东省赌霸控制起来,并且严令二十一点在限期之内还款,不然就得把东省赌霸的小命拿走。
二十一点急了,心里埋怨师父多生是非,却不能不管,一咬牙,一横心,把自己所有的定产不定产全部拿了出来,一大堆票据在对方那里置换了两千万的现金。
这两千万不是为了直接还款,而是为了跟对方赌一把梭哈。
赢了,他的两千万就会翻番成四千万,再赢一把,就能把东省赌霸的窟窿填死。
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二十一点输了。
所以二十一点现在非但两千万的身家没了,还欠了人家两千万的赌债。
所以二十一点惶惶如丧家之犬。
“……我也不想跑,爷们遇事没跑的,我这一跑算是把东方家祖宗的脸都丢到裤裆里去了。”
二十一点说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脸沉痛:“但是没办法啊,我不跑就连命也搭上了。只要我活着,至少还有翻本的机会,还能想着有一天再杀回来,但是我要不跑,就什么都完了……”
“是汉子的首先就不应该随随便便拿着祖宗说事。还丢祖宗的脸,祖宗的脸是你能随便拿着出来说着玩的?”
陈北雁笑着摆摆手,又说:“再说了,照你这理论,老祖宗们还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你这架势,也该是无家无口的样子,你不跑,在那里等死,难不成就是对得起祖宗的脸面了?”
东方胡一愣,他还真没想过这一层。
“所以说,道理这个东西,怎么讲看你怎么想,并不一定就是一成不变的。”
陈北雁拍拍他肩膀,说:“再退一万步讲,你不跑死了也就死了,但你跑了,不就遇上我了?”
东方胡被他说得脸上一抹苦笑:“兄弟,你人仗义,我是看出来了,但我这汪子乱事,的确不好掺和。咱们相识一场,就是缘分,我不害你,你还是走吧。”
陈北雁问他:“我走了你怎么办?等死?”
东方胡黯然无语。
只是,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你的事我抗。”
陈北雁抬眼看着拿着电话和银行卡折身返回的中年汉子,首先看到他脸上的轻松之意,心中了然,微笑着问道:“你看我能不能抗这件事?”
中年汉子点点头,说:“现在只需要你跟我们回一趟县城城区,把帐转了,这事就算结束。”
东方胡情绪有点低落,本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猛听中年汉子这么一说,心头如遭雷击,豁然抬头,愕然望着陈北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才他们说的什么意思?难不成这兄弟的卡上真有两千万?
两千万啊!这就足够解决他现在遇到的问题了!
原本想要让陈北雁走,一方面的确是因为不愿陈北雁这个看着不错的年轻人跟自己受累,另一方面却也是担心陈北雁没这么多钱。
所以二十一点的情绪刚刚看着很失落很无助,甚至很绝望,但现在中年汉子确认陈北雁的卡上有钱,而且钱还够了,二十一点心中死寂的灰烬,忍不住再一次燃起希望。
陈北雁却说:“我不会给你转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