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出了一身白毛汗的陈北雁穿过静悄悄的会客厅,直奔卫生间。
他需要洗洗脸,整理整理个人仪容。
打小就拉他打牌玩麻将掷筛子的宋老头说过,仪容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并不是没有道理,但毕竟都是外物,最最重要的还是本人的精气神。
推开卫生间的门,陈北雁就发现自己精神不起来,也神气不起来。
袁欣悦弯着腰,从洗手台上放着的脸盆里面拎出两件内。衣来,正是被陈北雁的脑袋压了一晚上的那两件。
“亲自洗衣服呢?”陈北雁讪讪的打招呼。
袁欣悦扑哧一声笑了,又快速的恢复严肃表情,装作漠然的样子点点头,没搭他的话。
陈北雁越发讪讪然,走进卫生间去,绕过袁欣悦,到了洗手池那边。
打开的水龙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流淌出来,陈北雁的手浸入凉丝丝的自来水里,偷眼看看袁欣悦,恰恰撞上袁欣悦偷偷投射过来的目光。
袁欣悦大羞,一扭身子,拿胯骨狠狠撞了陈北雁的大腿一下,咬牙切齿的警告说:“昨天晚上的事谁也不许告诉!”
陈北雁装傻:“昨晚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
袁欣悦瞪他一眼,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越发羞恼,抬脚就去踩陈北雁的脚。
陈北雁可不吃她这个亏,晃脚闪开。
袁欣悦一击不中,来了脾气,抬手就朝陈北雁挥来一拳。
拳头带水,水花在空中飞扬,陈北雁有心让她,并不怎么认真的抬手招架,轻轻格挡。
两个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短兵相接,将一串串的水花激荡出去,在卫生间的白色瓷砖上留下点点晶莹。
包括卫生间的地面,也很快搞出一大片的水渍。
陈北雁的脚上穿了运动鞋,橡胶鞋底和地面之间因为水渍的缘故,生出越发坚实的摩擦,而袁欣悦脚上的塑料拖鞋明显没这么方便,久打不中的她一记直拳有些过狠,脚下一滑,整个人顿时扑向陈北雁。
陈北雁下意识的张开双臂,将她抱住。
胸膛之间强大的弹性消减掉了两个人被动对撞的力道,却将某种难以名状的刺激传递至每个人的心底。
尤其袁欣悦努力站稳脚跟的挣扎,间接让胸前的弹性演变成揉弄之后,陈北雁觉得自己的第三条腿瞬间生出反应,两只手下意识的僵直起来。
触手绵软,同样极富弹性,略微错愕的他赫然发现,他的双手竟是捂在袁欣悦的屁股上。
只是,袁欣悦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和陈北雁四目相接的她轻咬下唇,眼波莹然,早先的羞怒早已被某种无声的悸动取代。
甚至于是非常无厘头的,她忽然觉得近在咫尺的陈北雁似乎没那么下流,没那么流。氓。
尤其在关键时刻给与她的怀抱,是那么稳健,温暖……
无声的情感波动在四目之间流淌,一如洗手池里兀自在流淌的水,阴差阳错的拥抱催生出少男少女之间的莫名冲动,两颗脑袋不知不觉的向着中间靠拢……
一声沉重的带着明显提醒和警告意味的咳嗽声在卫生间门外响起,陈北雁和袁欣悦豁然惊醒,第一时间分开。
再回头,就见容妈并不淡然的身影在会客厅里闪过,走向厨房。
那声咳嗽,当然就是出自她的口。
“流。氓!”
袁欣悦羞于出声,口型夸张的比量出这两个字,红着脸,端起自己的洗脸盆走出卫生间,快速走向宿舍房间所在的走廊。
陈北雁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无语。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包裹着袁欣悦浑圆臀部的短裤上有着两个清晰的水渍掌印。
ps:两个水渍掌印上明明还有两个字: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