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明带着哭腔说:“咱们岂不是输定了?”
陈北雁瞪他一眼,说道:“不把牌亮出来怎么知道?亮牌!”
“呃呃呃,亮牌亮牌……”
安小明哆哆嗦嗦的先开底牌,看了一眼,一张红桃3,他的脸当时就绿了。
桌面上亮着一张红桃4和一张红桃6,都是小牌不说,还不连贯,除非最后一张牌是红桃5,否则,这可真是输定了!
他的手,极其沉重的摸到了琳达发出来的最后一张牌,想要掀开,但牌上似乎有着万钧之力,让他几乎难以发力。
“怎么办?”
安小明带着哀求之意,回头看着陈北雁:“真的要开?”
“开了,未必输,但是不开,就是自己认输。”
陈北雁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安小明,说道:“你这心理素质,真心不适合上赌桌啊。”
安小明差点没吐血,心说我倒是经常上赌桌,问题我可不是经常赌这么大啊!
然而陈北雁语气之中的戏虐之意,却是深深的伤了安小明的心。
“说我不适合上赌桌,你适合?”
安小明极其不服气,在某一个瞬间,鬼使神差的想到:既然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反正不是我的钱!
他一狠心,一咬牙,猛的抓住桌上手里那张牌的一角,大喝一声,倒扣在桌面上。
赌场里,以这张赌桌为中心,顿时扩散出诡异的寂静。
………………
………………
地下三层,一间不算太大的小会议室之中,一自排开的纠葛监控录像镜头之中,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一张牌。
嵌在绿色绒布赌桌桌面上的那张牌,刚刚被人拍在桌面上,赫然正是一张红桃5。
尽管,会议室之中包括电脑操作员在内的三个人都不在地下二层的赌场大厅,但是他们还是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件事,赌场的银牌荷官琳达输掉了。
这一局,输了三百多万,给那个华夏年轻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着监控器之中的那张牌,摇头道:“琳达的手法没问题,的的确确是换了牌,按照道理讲,应该不会出错。”
他身边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人说道:“手法没问题,那就是牌有问题。”
中年男子说道:“不太可能,咱们自己的牌,琳达以前试验过,她能够准确分辨出每一张牌的花色和数字,失败率甚至不足1。她不可能,也不应该出错。”
一个人出错,当然是因为压力太大,然则今天琳达的对手,明明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陌生面孔,面对西亚赌王都能应对自如的琳达,怎么可能会出错?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老千?”
中年男子自己提出疑问,又自我否定道:“不太可能,如果说前面几局他出老千或许还算是有些可能,最后这一局,他的人甚至都没碰到赌桌,怎么可能有机会出千?”
老人叹息道:“他何止没有碰过赌桌,就连牌面也根本没有碰触过。要说替他的这个年轻人出千,更加不太可能,你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是出千的那块料吗?”
中年男子笑了笑,又皱起眉头,问道:“九爷?那咱们真要赔钱给他?”
开赌场的人,尤其是在拉斯维加斯开赌场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主,按价赔钱,固然会让人觉着他们讲信誉,但是从某种意义上,又无疑是丢了面子,很容易让同行看笑话。
是以,一般情况下,赌场在赔钱的问题上往往不会太过爽快。
这时候,房间之中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人忽然将一个平板电脑送到了老人的面前,兴奋的说道:“九爷,您快看!”
老人看着平板电脑上显示出来的内容,怔了怔,随即会心一笑,说道:“通知上面,我要亲自会一会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