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明白,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愿意加入九部,那过完年后打这个电话联系我。”中年人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只见纸质名片上写着他的名字‘刘青然’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见我接过了名片,他兀自走出大门。
“师父,我们回去吧!”
“嗯!我们走吧,车子就在外面停着呢。”师父说着就要站起来,我赶紧搀扶着。
我们回到师父家的时候,家里已经热闹起来。岁董和他老婆还有女儿都在,我能想象师父在得知我消息后离开的情形,不由得又难过起来。
中午饭是与师父一家人一起吃的,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会,然后就打算回老家了。
去东志伟那取了车,还跟他说了说事情的大概经过。车是我跟东志伟借用的,事情结束照理说应该还他了。
但今天已经二十九了,事先买好的火车票已经逾期,只能自己开车回去了。
东志伟听到黄建堂的消息很是高兴,然后就把车送给了我,还一口一个风兄弟的叫得很亲热。
离开他家驱车来到公司宿舍,收拾完东西后开始出发。一路兼程,行驶一千多公里,跨越桂西省,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回到了老家村子。
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过自己却没以前那么开心了。今年小元宝没有来找我,我也没去找他。
或许自己辞职与对他的隐瞒,让他觉得我变得陌生了。今年我没有去外婆家,一直在屋里等待着什么,却又害怕着什么。
没等过完整个春节假期,初五这天我就驱车离家而去。自己独自一人悄然的来到乡里的小学,春节放假学校大门敞开着,我走了进去,回忆着往昔的校园生活。
那年我从外婆家转学回来,就是在这里完成了小学学业。爬上三楼,透过窗子看着那些粗糙的课桌、长条的板凳。
我依稀记得自己坐的位置,和曾经的同桌小元宝。来到操场,四周栽种着银杏树。
此时已经落得一片叶子也不剩,就剩光秃秃的树枝立在那,印象中它们一直都是绿叶葱葱的。
离开小学,来到初中。这里的操场比小学大太多。有两栋五层高的楼房,其中较小的是学生宿舍,较大些的是教学楼,教学楼后面的三层小楼,是老师们的宿舍。
看着生锈的国旗杆,还有空旷的篮球场,少年时的回忆涌上心头。教学楼锁着门,去不了楼上。
就在我离开教学楼的时候,碰到了曾经的数学老师,我率先开口喊着:“李老师好。”他转头看向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得出好像不记得我了。
“同学你好。”他说着,然后继续向教室宿舍走,我又在街上转了转,下午过些才驱车离开了。
时间还早,一路上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看到风景漂亮的地方,就驻足欣赏一番。
自己有车就是方便,想停下来的时候就停下来。东志伟给我的卡里一共有十五万,加上上次师父给的,现在自己一共有二十一万。
过年前我取出了两万块给父母,并非我不想多给,而是怕他们怀疑我的钱来路不正。
路过黔东南的时候,停下来在险峻山顶打坐吐纳,感受万物灵气。回想起初与黄老大交手的情形,他刚开始是用阴气与我们争斗,被我的雷法破除后,才脱离附体,变回了黄大仙。
这黄大仙可不简单,使用的不是阴气,应该是灵气。他为什么可以使用两种不同的能量呢?
借助黄建堂黄老大身体的时候,他用的是阴气,而被逼出身体后用的是灵气。
我又想到自己以雷法转化阴气的方法,难道黄大仙也有办法转化阴气?
他应该是以黄建堂的肉身为容器收纳阴气,转化后再为自己所用。还有后来的佝偻老者,他也是驱役阴气,而且使用的出神入化。
难道他也是邪修,九部里面竟然会有这种人。刘青然我没机会看到他使用的是什么,但他那把枪竟然能伤到黄大仙,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枪。
最后还有一个关键问题,就是黄大仙提到过的紫薇道法。他应该对紫薇道法有很深的了解,甚至超过师父。
可现在他人已经死了,不过哪怕他活着也不会轻易告诉我的。那这紫薇道法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就自己所知,紫薇道法无法对常人生效,不知道对树木动物有没有效果。
我站起身来,念诵真言施展风法,然后对着树枝上的喜鹊一掌击出。果然不出我所料,虽然感觉有劲风吹出,而略过树枝与喜鹊时却没有对它们造成影响。
我没有散去风法,转而对地面上的枯枝落叶轻轻一掌,只见枯枝与落叶被吹飞了起来,而地上的小草也被枯枝撞了一下。
我明白了,紫薇灵气施展的道法,对于万物生灵无效,对于死物和阴邪之属有效。
虽然也有巧妙的办法绕过限制,就像刚刚的枯枝与小草。但师父曾说过,紫薇道法不能违背戒律,一旦违背,哪怕是无心之过也将受到反噬,戒律本身并不是限制施术,而是警示施术者。
回想起佝偻老者与黄大仙的争斗,阴气与灵气并没有相互克制,而是两者各凭修为和巧妙。
反而紫薇道法对阴气的克制更加明显,与邪修们的几次交锋,几乎每一次我们都处于弱势,但还都战胜了他们。
我坐会原地,仔细的回忆一切有关紫薇道法的信息。过了许久,一个结论出现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