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说的义正言辞,甄珠进门之后也是胆战心惊,结果就是被摸头摸脸,摸了一阵而后陪着雍王看完了他手上的折子之后,就光荣的完成了任务。
——感情小爷就是打发时间的玩物!甄珠不悦的想着,结果对上雍王似笑非笑的脸,又默默的缩了头:大爷,想干嘛干嘛~小的保证洗的干干净净,随时可摸!
金宝站在门口跟着宋兆勇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个时辰才见着外头一行三人端着热茶进去了,不一会就见着崔柳从里头出来对着两人道:“甄少爷要留下来陪王爷用膳,你两就自个回去吧,等着晚膳之后再来伺候。”
这边是算放假了,金宝笑着应了一声,宋兆勇口舌不灵只能干巴巴的道了谢,金宝凑上前对着崔柳道:“小的是新来的书童,如今到了雍王府还请姐姐多加照顾。”
崔柳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不过还是提了一句:“当初府里伺候的是染红跟丈青,一会记得去打个招呼,旁的就没其他事情了。”
第二日,甄珠才出门就听到外头风言风语一堆,连着茶馆跑堂的都知道七贤王被斥,在这个天子脚下离着朝廷最近的地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底下的人就都知道了。
甄珠带着金宝跟宋兆勇坐在茶馆之上,搁着屏风就听到另一边有人讨论着关于朝堂上的事情,说话的两人似乎都有来历,一个是户部侍郎田忠青,另一个是他的同僚,会听出田忠青的名字是因为当初甄珠跟着雍王的时候,甄珠见过对方。
“今日朝堂之上谁能想到呢,圣上这次可真是发大火了。”田忠青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而后就听到对方道。
“这都出了人命官司了,想来是不能善了的,要说也是贪心不足了,为了笼络更多的人结果威逼利诱,不成之后居然还排挤,要说找个没气性的还好,这有气性的不就死给你看了,还让遗本呈到御前。”
“可不是,当初只听说贤王是个礼贤下士,拯弱济危之人,谁能想到底下门人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还是这档口,若是应对不力恐怕这太子之位就危险了。”田忠青说罢就跟对方喝酒,其他也没多谈。
金宝竖着耳朵听罢,而后凑到了甄珠耳边低声道:“少爷,这消息要不要给江宁传去?”
甄珠想了想,摇头道:“来回便是一个月,等着一个月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不过犹豫半刻他还是跟金宝道,“你写一封信给父亲送去。”他说完就见着金宝答应之后,起身离开。
金宝才走,一旁伺候的宋兆勇默默的给甄珠夹着菜,甄珠用了两口忽然想起,转脸看了过去:“你家中如今如何了?”当初因为张家之事牵连了宋兆勇的母亲,虽说是风声大雨点小并未伤筋动骨,但是在甄珠看来,像宋嬷嬷这样的人家,绝对不能容忍的。
“阿娘跟阿爹回江宁去了,阿爷说日后无需跟他们联系,等着我成家立业之后再由自己做决定。”
甄珠点点头,宋家的家风还是不错的,不过要甄珠所来还是太老实了,可是也正因为老实他会一直让宋兆勇跟在身边。
“你无需跟金宝一般见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甄珠还是挺看重宋兆勇的,因此提点了一句,他毕竟是个恋旧的,用习惯了就懒的换。
宋兆勇听到甄珠如此说,羞愧的低下了头。
甄珠伸手拍了拍宋兆勇的手臂算作安慰,而后继续吃着菜,不一会儿金宝就满头是汗的跑了回来。
“已经办好事情了?”甄珠抬头看了金宝一眼。
金宝忙应是,甄珠点点头:“去将账结了,咱们往城南去,听说今个有些热闹。”
甄珠真心结交的就只有那么几个朋友,不过平日里总还有些呼朋引伴的玩友,城南是古董巷,但凡有些喜好的都会去那里,甄珠曾经掏到过一些小品,把玩起来倒是顺手,他想着送雍王一些小物算作自己心意,又不想用银子砸出东西来,显得自己粗俗,所以就喊了几个人一道去看看。
还没到城南,远远的甄珠就听到里头挺热闹的,他才往里头走了两步就见着一个熟悉万分的人,甄珠正准备转身,结果被对方喝住。
三阿哥弘时今天正巧出了门,他以往都是跟府里伺候的人一块来的,凡是见到让他的就没有不点头哈腰的,偏偏今天他想要见识见识常人的东西,所以把伺候的都赶跑了,自个在城里逛,这不才用了中午饭出了酒楼,身上的银子居然不翼而飞,而他这时正看中一个砚台准备掏银子来着。
砚台的老板和气生财,见着弘时身上的装束也不敢说其他,只是见着这位穿着华丽的人掏了半天没掏出银子,就提议道:“小公子,不如明日带足了银两再来,在下定会将此砚台留下。”反正若是明天不来,大不了自己后天卖,能少得罪人头就少得罪人头。
偏偏弘时明天要进宫念书,哪里来的时间,今天他正好休息呢,因此执意要先拿回去,明天再让人送了银子过来。
若是以往他去习惯了的店,里头做买卖的人都认得他,自然是可以的,偏偏这里是城南,来往的人潮交多,店家又不认得人,弘时身边也没带个溜嘴拍马的小厮,他自己又不好意思喊自己的名讳,两人便顶上了。
正跟店家说着话,弘时一眼就见着甄珠,毕竟大了两岁已经开始明白事理的弘时对着甄珠好歹比以往好了一些,于是转了个念就喊出了甄珠。
甄珠当时正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