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子才有些异样,正准备接受家人狂风暴雨般的慰问的时候,圣上知道了,于是拎着就进了宫让太医看了看又丢给雍王了。
圣上总是有个习惯,户部:好复杂,会得罪人!丢个雍王,赈灾:好严重,需要谨慎!丢给雍王,举凡是只要是得罪人头,不能善了,看着就麻烦的,一个解决站出来的人,肯定是雍王,像甄珠这样,有个好外婆又不能让其他人注意到的,丢给雍王,还下了命令,照顾好了,照顾不好唯你是问!
甄珠缩着脖子,就算长了一岁,面对雍王他还是有些心虚,年过三十的雍王开始养胡子,文艺些叫蓄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甄珠想太多,只觉得对方的面容没有分毫的衰老。
一旁的太医细心的吩咐甄珠张开了舌口,看了半晌而后吩咐甄珠哼两声,甄珠哼了两声就觉得嗓子眼疼的难受,他一时卡着气,就咳嗽上了,雍王皱着眉上前,抱着甄珠坐到了自己怀里,而后慢慢的顺着甄珠的背,一旁伺候的崔柳端着一小碗的蜂蜜水,雍王伸手接过,小心的喂到了甄珠嘴边,甄珠有些受宠若惊忙含了一口,入口太急反倒呛着了气管,雍王快速的将碗丢给旁人,来不及拿干净的帕子就用刚刚搁在手边的汗巾子给甄珠兜上了。
也不知道是咳嗽的,还是害羞的,满面通红的甄珠捏着雍王的汗巾一边偷偷塞进自己袖子里,又一边从崔柳手边接过了干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嘴角。
……崔柳默默的收回手,她是看着甄珠把那汗巾藏进去的,可是王爷没开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有什么好说的。
雍王看都不看,只是又吩咐人去倒了一碗温水过来,喂了甄珠喝完之后才抬头给了冷落在一旁很久的太医一眼,那太医原本正努力弱化着自己的存在感,忽然发现雍王看自己,于是非常机智的开口:“小阿哥并无大碍,不过是因着嗓子发育,较之旁人却是严重了一些,大约是底子的关系,微臣一会开了药房喝上一阵子便好。”
“且去,崔柳跟着太医,另外吩咐府里的人,凡是送到本王院子的三餐都要清淡为上。”雍王也不解释,只是打发了太医离开,而后就剩下甄珠跟雍王。
甄珠原本想开口,忽然想起自己又开不了口,倒是没了诸多纠结,他睁着眼睛看着雍王,一脸无辜,雍王不声不响的就伸手摸了摸甄珠的脸,拇指压在甄珠唇边,手上的玉扳指冰凉的贴在了甄珠的唇上,甄珠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虽然刚表现的像个痴汉,可是要说真枪实弹还真的比不上雍王,雍王捏捏甄珠的耳朵而后顺着白皙的脖子往下扣住了甄珠的肩膀,又用拇指揉了揉甄珠的喉结的位置,少年还小并不明显。
“这里可有疼?”雍王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甄珠只顾着听声音没来得及关注内容。
‘啊?’甄珠张开嘴巴想要客气一声,而后发现没有丝毫的声音,大约就是这个动作忽然让雍王抓住了一个点,雍王的眼神一黑,把甄珠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手掌摸在甄珠的腰上,上下抚摸了两下而后顺着背往上扣住了甄珠的后劲。
甄珠整个人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的眼睛瞪的很大,而后慢慢的看着雍王的脸越凑越近,几乎是呼吸交换的地步了,他想缩一下脖子,却发现雍王的手掌托着他的后脑根本不给他反应的余地。
甄珠的下巴蹭到了雍王的胡须,雍王的嘴唇就差贴上的时候擦着甄珠的脸颊侧身往后伸手从后头的柜子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老子裤子都快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甄珠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心里到底是遗憾还是庆幸,就见着雍王拿了一个玉挂件给甄珠带上,甄珠等着雍王松了他的脖子离开了一点之后,就伸手低头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东西,因为冬天才过,天气依然寒冷可是这玉佩却是温暖的,整块黑色的玉佩上头雕刻着甄珠看不清楚的花纹,虽然看不懂但是看着却是很不错。
“这东西先带着,日后若有更好的,本王再给你换。”雍王单手扣着甄珠的手腕,而后抚摸着他细嫩的皮肤,五指相扣,对方的手指比他的大许多,甄珠的脸色越来越红了,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酒壶蒸在火炉上,而后头顶似乎慢慢冒出了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