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06:30,陈雪起床,穿戴整齐去洗漱,然后开始准备早餐,昨晚不只买了衣服,电饭锅、煲汤锅、碗筷和食材都买了。凭着自己做饭的经验,放入够两人吃的米,洗净、加满一锅水,锅放在客厅餐桌、靠近电源插座的一边,煮一小时左右。把配粥的小菜装碗放在餐桌的中间,这些都是陈妈牌密制腌菜——白萝卜、豆角、辣椒、茄子、白菜,都是自家种的,陈雪用手拿起一根酸豆角放进嘴里,“好酸!”酸脆可口,让人食欲大开。
今天围读会九点开始,就在酒店3楼会议室,华哥八点半过来,07:45叫陈瑞峰起床,07:25蒸包子。昨晚睡觉前陈雪特地设了两个闹钟,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他的。在等粥熟的时间,没事做的陈雪开始收拾房间,陈瑞峰的行李箱放在他床边的落地窗旁,行李箱大喇喇的开着,衣服裤子散落在旁边,把它们一件件叠好,再随便选了一套衣服放在陈瑞峰的床边,一条破洞的牛仔裤放在沙发上,去自己行李箱找针线包,没找到。‘晚上让陈瑞峰带我去买好了。’陈雪如是想。
再回到客厅,陈瑞峰仍安静地睡在床上,完全没被她弄出的声响吵醒,看来昨晚他说的没错。‘你没叫我之前,我是不会醒的。’陈雪去用汤锅蒸包子,劳动人民是很会就地取材的,陈雪在心里夸自己聪明。
把一切都弄完,粥也快煲好了,才07:30左右,陈雪去把人叫起床。陈瑞峰还没睁眼就先闻到米饭的香味,顶着一头乱毛坐起来,鼻间还有家里熟悉的腌菜味,吃了二十多年的味道,是梦里不时梦到的味道,高兴地差点没跳起来抱住陈雪。“快去洗漱。”陈瑞峰胡乱洗漱完,餐桌上已摆上白粥和包子。
“两碗粥、两个包子,会不会不够?”陈瑞峰夹起最爱的酸辣椒就着包子,咬下一大口,又点头又摇头的。这三年来第一次吃到家里的味道,他幸福地想哭。“走之前老妈教了我怎么做腌菜,就不用怕以后吃不到了。”“嗯嗯!”
两人各坐一边安静地吃着早饭,八点半华哥准时按响门铃,陈雪去开门,他一进门就闻到了饭香,陈雪问他有没有吃早餐,锅里还剩一碗粥,华哥没半点犹豫地答应,陈瑞峰看他的眼神不甚友好。“小雨这不是煮给我的早餐吗?为什么给他吃?”华哥看陈瑞峰如小狗护食般的样子,差点没笑死。“好吃!没想到陈雪你还挺会做饭的。”华哥冲陈雪比大拇指,陈瑞峰点头,把腌菜全扒拉到自己面前。陈雪去准备今天围读会的东西,把剧本、水、手机等的东西放进包里。
早餐在陈瑞的大度下不太愉快地结束,华哥说明天还来吃,被某位小心眼的男人强硬拒绝了,为此华哥冲陈雪挤眉弄眼,到是没再用言语刺激陈瑞峰。“陈瑞峰平时都这样和你相处吗?”
“谁让我是他学长呢!”
九点,3楼会议室,导演坐在上首位,其他十几位主要演员陆续找位子坐下,编剧说是堵车还要半小时才到,像陈雪这样的小助理都要等在外面,不能进去。
听华哥说这次是个很年轻的团队,总导演姓王,导过二部收视率前十的抗战题材剧,编剧还没拿的出手的作品,不过他有几部很火的小说,几位主要演员里最有知名度的是演女主角的云瑶,她去年因一部穿越剧火爆大江南北,昨天在街上陈雪还听到了剧的主题曲,以前她天天加班没看过剧,只在星tv的综艺节目看到过她,长相确实挺甜美的,也瘦,就是五官没电视上的立体,可能是灯光或者是没化妆的关系。另外几位剧中的男女演员,可能没什么名气,陈雪一个都不认识,不过男的帅、女的美,赏心悦目的,叫她一次性饱了眼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明星呢。
“小雨你要是困可以回房间休息!”开始前陈瑞峰把陈雪拉到一旁,说可以不用陪他,陈雪一口回绝了他,她是他的助理怎么能第一天上班就偷懒呢。半小时后陈雪就开始后悔了,她初来乍到也不认识人,只能坐在最外围傻等,昨天华哥的话还历历在耳,她也不敢随便和人搭话,刚才那么义正严词地拒绝陈瑞峰又不好自己打自己脸,所以干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就开始打起瞌睡来。
‘那个陈瑞峰是不是有什么后台?’一个尖细地女声传入睡的迷迷糊糊的陈雪耳里,她一下子惊醒过来,但不敢睁眼,想听听八卦。
尖细女声说,‘一个破电影节的男配提名,也能拿下这个大男主戏的主角?’几个男声女声附和着,‘有点道理!’纷纷表示怀疑。尖细女声继续说,‘好歹果丝家的那位是去年收视冠军剧的女主,这个新人能扛收视率吗?投资方也不怕把剧砸在他手上。’一个粗哑男声接过话头,‘应该还好吧,他可是演过谢导的戏,给谢导调教过的演员,应该有两把刷子吧!’另一个特小声的女声加入话题,‘谢导是厉害,可那位又不是《杀途》的男主,只是个男配。’尖细女声又说道,‘我替果丝家那位担心,摊上这么个对手。’粗哑男声说,‘你操什么闲心,又不是你家演女主,你们家应该没有扛收视率的重任吧!’特小声女声打圆场,‘嘿嘿……大家以后都是要相处6个月的,别这样嘛!’‘别说了!’话题被第三个女声打断。
这时陈雪听到开门的声音,原来到了休息时间,各位助理都殷勤地去伺候自家艺人去了,终于不用装睡的陈雪松了口气,佯装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