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战斗已经震惊住了所有的人,包括那位不可一世的铁臂大猿罗杰。
雨菡只是将天虹剑轻轻地在熊英三人面前一晃,熊英便失去了一只左耳、孟氏姐妹也摔倒在地,两柄剑已不知去向,因为她们每人握剑的一只大拇指都不见了。
三人痛苦的捂着伤口,倒在地上龇牙咧嘴,鲜血一滴滴洒在白玉般的地板上,尤为刺眼,他们的哀叫让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县老爷本来正说着话呢?气势汹汹,也被这一幕吓傻了,不再言语。
他们心中都在暗自思量:“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功夫出神入化,熊英三人都是他们当中一等一的高手,一个首领、两个护法,却在她手下不堪一击,瞬间、就败得如此狼狈、彻底。”
罗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轻易上场,他拖着那巨大的链子锤,有生以来,第一次心头阵阵发怵,刚才的锐气早已经不复存在,眼光中有些闪烁。
大堂中一遍寂静,忽儿、一个小斯从一楼跑上来,在朱然耳边嘀咕了几句,朱然待送消息的人下去后,他向着一旁发怔的罗杰一拱手:“罗院主、借一步说话。”
罗杰忙凑近朱然,两人暗语一阵后,罗杰对着众人一挥手,众人忙呼啦啦往左右一分、让开一条通道。
雨菡并未恋战,她看了一眼子喻与王大凯二人,然后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待三人出了大门,子喻长出一口气,“哎一一,总算脱离了虎口。”
王大凯感觉莫名其妙,他欣喜地笑道:“姑娘真是功夫了得,可他们能主动退让,实属奇怪。”
子喻哈哈大笑道:“北宫姑娘、看来你的名气在他们当中已经是非常大了,他们开始惧怕你了。”
“先生客气!他们放过我们,是他们老大传来了话语。”雨菡不紧不慢的说。
二人同声问道:“什么?老大?难道朱县令不是他们的老大?”
雨菡摇摇头:“那人当然不是老大,也不是朱然。”
“……”
“他们老大并没有露面,从他们以往的神态看,只要说到老大,他们都毕恭毕敬,何况是见到老大,可是从大家眼里看不出异样,朱然的出现,他们甚至连招呼也未打,老大应该是个武功了得的人,但是此人并不会多少功夫。再说说、他为什么不会是朱县令吧,他们只是模样相似,而神态千差万别,此人眼光凶狠、举止粗俗,声音粗扩,朱然却是胆小怕事、贪婪狡诈,唯唯诺诺,不是同一人。”雨菡解释道。
子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王大凯一听喜出望外道:“这么说,不是我们朱老爷,我也就可以先回衙门啦。”
“回去无妨,他们并不知道你来过这里。”雨菡又说道,“不过、今晚的事很快在县衙就会传开、你的事、保不准也会有认识你的人提起,依然要时刻小心为重。”
“是,多谢二位,我一家老小都在那里,这次回去,我立刻将他们都转移出来,也该离开这个黑暗的衙门了。”王大凯诚恳的说道。
子喻点点头:“嗯,离开好,以后跟着我吧!看你也是个十分正直的人。”
王大凯大喜:“大人此话当真?”
子喻笑道:“那是当然,君子一言九鼎。”
雨菡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王捕快,你的鸿运来了,对、就跟定他,以后你定会飞黄腾达。”
子喻尴尬一笑,看了一眼雨菡,未再言语。
王大凯也笑道:“既然、先生不嫌弃本人,就是鞍前马后服侍您,我都愿意。”
三人呵呵一笑,然后王大凯告辞二人,急速回了衙门,雨菡二人约好明晚夜探曜风岗。
次日夜晚,冷清地一弯冬月挂在淡蓝的天空中,似乎在崎岖的山林间,铺上了一层凄寒的银色薄霜,山风一吹,透着阵阵寒凉。
曜风岗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好不热闹,罗杰身边带着五个壮丁,他们四处巡逻,山岗边缘之上,站着不少腰跨弯刀的黑衣大汉,他们警惕的环顾四周,中央是一个圆形大石台,石台顶部是简陋的帆布盖篷,将整个石台包裹其中,这样即使是刮风下雨也淋不到里面的人,中间有个一丈有余的松木屏风楼,楼匾额上刻着三个字“曜风岗”,屏楼前有个主席台,主席台下面是一些木凳、木椅,屏楼后面一排四间小房,也是松木板装钉而成的。
此时,主席台上还是空空的,木椅、凳子上却已经坐满了人,四下里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在大声吆喝着,兜售着他们手中的“货品”,他们身边地上坐着几个妇人与孩子,用麻绳拴着,神情呆木,有些富人、商人、闲人、庄稼人等时不时在那儿转来转去,这分明就是一个“奴隶”买卖市场。
太汉国有明确国法规定:不能贩卖人口,每个公民都有自主权的,虽然说贫富差距大,享受的权利也不同,有主仆、君臣之分,但对人权的基本尊重还是不错的,如果发现有人当牲口一般贩卖人口的,那国家会毫不留情的法办他,关押治罪,严重的处死。不管是什么关系,只要是拥有独立公民权的,哪怕是至亲、主仆等一律不准越线。可是哪里有需求、有金钱交易那里就有犯法、犯罪,要钱不要命的人从来不缺。
这些前来购买的人中:有商人,在这里买走,然后暗中找到另外的买家,再高价卖出,牟取暴利的;有富人来买几个妾仆的;也有些农家的大龄男子找不到婆姨,来买老婆的,还有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