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晓蓉被直接抛到对面草丛之中,她一轱辘爬起来,回头看向太辰,一条硕大的绿色巨蟒竖起前半身,太辰的双脚已经被吞入,只露出头部、上半身与两只乱挥动的手臂。
“太辰,挺住、我来救你。”闵晓蓉抽出灵珑长剑,挥舞着就要扑上来。
“不,蓉儿别管我,快走,请不到天袖仙姑会死更多更多人,快走。”太辰眼都红了,“快走,这是魔兽,不要去冒这个险。”
“不、太辰,我要和你一起去请她。”闵晓蓉说着身体想往上纵起,却发现自己居然软弱无力起来,这是为何?
“不行,快走,活一个是一个,要不我就白死了,刚才我用绳子轻触了你的穴道,半个时辰自动开,你动不了太多内力,快走吧。”
“不、不,太辰。”闵晓蓉挣扎着,“你是个混蛋,是个大混蛋。”
“走吧!”声音开始微弱起来。
“太辰,你这个混蛋赢了,是你赢了,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做、做我、我夫人…”
“好,我都同意…”
太辰最后时刻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也深深地留在她的脑海中,然而真实的太辰已经消失了,巨蟒饱餐了一顿就又钻入了大地中,并未来袭击闵晓蓉。
巨响后的平静、静的可怕,死亡的气味四处蔓延。
天边的夕阳红得似乎滴得出血来,染红了四周的薄云与山川。
闵晓蓉的心被挤捏着,也渗出来许多许多的血,染红眼帘、嘴唇,她麻木的跪在草丛中,茫然地望着那片空空的荒地,她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在坤龙宫大家都宠着自己,一直都在爱的怀抱之中,从未经历生死之别,未尝过心酸、心痛的感觉。年纪一百多岁的太祖身体都很好,从小就不曾想过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永远离开她,这次是她第二次从坤龙宫中偷偷地跑出来玩耍。父母都责骂自己,可是爷爷会出面维护自己的,父亲说:“一个女孩子有多么失体统、外面世界又有多么危险,小心再也回不来了。”爷爷就会“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外面锻炼阅历与练功习武一样重要,让她去呗。”别人都说她太象爷爷年轻时一样,整天想在外面漂泊游玩。
这次、一个与自己一起的朋友活生生的在面前消失,而且是为了救自己,怎不叫人痛心呢,也让她感觉到了世间的危险、更让她领略到失去身边之人却无计可施、帮不到一点忙的痛楚。
她喃喃细语:“你这个混蛋太傻了,太辰、你就是个大混蛋,整天嘻皮笑脸,不务正业,没有哪一个女孩子会喜欢你这种没个正经的男子,还想娶我,你下辈子吧!下辈子说不定真会嫁给你,但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太自作主张了,呜呜呜!”
她真的伤心哭起来,双肩微擅、全身抽搐,泪水“啪嗒啪嗒”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太辰、时间再长一点,说不定这辈子、我真的也会喜欢你的,你坦诚、勇敢、细心、幽默、还有一点点帅气。”
她解下脚上的树杈子,挖了个小坑,准备为他修一座土坟,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呀!她回头望向还冒着热气的蚂蚁阵地,那里也是空空如野,只剩下那个巨蟒留下的大洞,他所有的随身携带之物都被巨蟒给吞噬了。
她看到了刚刚自己掉在地上的那块蒙面的湿布巾,这是他给自己的,就将它埋了吧,这是他唯一经过手的物件,她双手捧起布巾,就象是托着一个生命、轻轻地放在坑中,然后堆上土,又捡来不少石块,堆成了一个石堆,用长剑砍出来一块长木块条,准备在上面刻些字,刻什么呢?她开始犯起愁来。
望着木板发呆,太辰那时刻笑盈盈的脸庞,温暖的样子,还有那最后时刻留下的满足的感觉,一直都在脑海中回荡。
她想:该在木板上刻什么呢?亡夫太辰,可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同意,也不知道男方确切底细,只凭一句话就将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是不是太草率了。可是如果只刻好友太辰,那他不是白为自己死了,可能在阴间也心有不甘啊!那个满足的笑容,恐怕再也笑不出来了,混蛋太辰。
该如何是好,闵晓蓉坐在地上犹豫不决,泪水从眼眶中蜂涌而出。
“怎么?不知道刻什么好吗?”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闵晓蓉一惊,猛然一回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太辰、你没有死?眼看着你被巨蟒吞噬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你希望我死吗?”太辰坏坏地笑道。
闵晓蓉喜极而泣、一下子忘情的扑过来抱住了他的腰,骂道:“原来你在骗我,一切都是在骗我?”
太辰“嘿嘿”一笑:“我会变魔术,一下子变条大巨蟒来吞食我,一会儿又能从巨蟒的肚子中逃脱出来。”
“你就编吧!”闵晓蓉松开双手、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吧,怎么出来的。”
太辰这才正经的说道:“我快被吞噬的一刻,突然想起了自已穿的衣服有个特殊的功能,一拉颈脖子处的这条绳子,衣服就会变成一套带帽子、鞋袜的保护服,不进水与沙的,质地较为坚韧、光滑,一般野兽都无法下口,眼睛处还能看到外面的实物。这是因为我经常一人在野外,怕万一熟睡时,一不留神被野兽给吃了,才花重金请京城第一衣匠人卜缝子专门设计打造的。”
“还有这种宝贝?”闵晓蓉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感觉到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