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睡下了吗?”许久后魏启年轻声说到。
赫兰琴只是窝在他怀里,不知听到与否,没有任何回应。
“夫人,是否生气了?魏某方才情难自控,让夫人受罪了,还请夫人莫要生气,今后魏某定不会再惹夫人生气了,夫人若不愿与魏某再有此事,魏某今生再不敢强求,只求夫人大人大量,莫要气坏了身子。”魏启年说完,再次给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此时的赫兰琴简直如被水泡过一般,浑身上下全是水。
湿漉漉的头发就黏在他的胸前,她的样子让他感觉不无羞愧,因为方才的自己的确是有点失常。
她肯定是承受不了自己的粗鲁,才在此刻以这种方式生闷气。
这让魏启年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恐怕她今生再也不许自己靠近她了!
“将军莫要再擦了,越擦越热。将军若不想琴儿犯病,最好莫再乱动,等我缓过这口气再说可好?”赫了一句。
“夫人总算是开口说话了,方才魏某还以为夫人这辈子都要生气,都要这般不理魏某了。夫人……千万莫要生气,方才真的是……夫人就饶了魏某这一次可好?下次魏某决计不敢这般强迫夫人了……”
“将军若还想有下次,琴儿就不活了!”赫兰琴幽幽的说了一句,然后使劲的推魏启年。
“夫人莫说气话,你我已是夫妻,怎可没有下次呢?若要没有下次,夫人还不得恨魏某无能,夫人要这个郎君无用吗?”方才初尝此中滋味的魏启年一听没有下次,当既不顾廉耻的说到。
要知道方才若不是怕她受不起,他觉得自己可以一晚上不停歇,即便如此都未必会令自己满足呢!
魏启年也总算是古人所说的食色性也为何会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
与她在一起的这一刻,让他顿时感悟古人的这句至理名言是何等的精髓!
气的赫兰琴拧了他一把:“将军也会说这种混话了?你若想要我犯病,就说这种混话气我,若我被气死了,看将军如何再这般没羞没臊的说这些话了。”
“夫人吓我,你好好的怎会犯病呢?”魏启年一听她说犯病,不由得紧张起来,借着月光仔细看她的脸,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这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会因为犯病而说死就死呢?
“将军不知,就因为我身体素有顽疾,当初很多人都说我活不过十二岁。是父亲听闻莫神医妙手回春,不惜三番五次去凤栖山求见莫神医,将他请到西海城给我治病,才使得我能够活到此刻。若不是莫神医恐怕我早就不在人世了!因此将军,琴儿今日既与你结为夫妻,有些话琴儿必须与将军说清楚,琴儿的病体尚未完全康复,或许某一日如同你救我那次般一口气上不来,琴儿这条命就算是没了。琴儿不希望将军将琴儿风光大葬,只希望将军能将琴儿带回西海城,与琴儿的母亲,嫂子以及爷爷葬在一块。还有月儿,我二哥与仁玉长公主唯一的血脉,将军如不能保她周全,便将她送到焉氏国去,寻找她哥哥赫兰耶廷,她们从小在一起玩耍,耶廷与我舅母霓塔王太后会保她周全的。因此……”
“夫人莫要说这些话,既然今日你与我已成夫妻,你的侄女便是我的侄女,你的所有事情都与我魏启年有关。暂且不提你的病,赫兰侯爷能几次三番的请到莫神医,我魏启年同样会将他请到将军府为夫人治病。夫人,你我已是夫妻,我魏启年即便拿命换你与月儿都愿意。何况你所说的这些琐事?不说了,歇息吧!”魏启年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忽然被她几句话给扰乱了心智。
就因为她说这些话,让他不自觉的有了一种惧怕,惧怕她所说的这些事情会成真,惧怕她一语成谶,由于自己的贪心而让她犯病让她在自己眼前消失。
这让他这个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将军,倍感心虚。
他知道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不简单,能将自己的生死说的如此随意,可见她已将生死看的很淡。
就因为将生死看的很淡,因此也就没有别的女人那般矫揉造作,她想与他假戏真做,她就毫无顾忌的与他说了出来。明知他带她来侧房就是为了与她行夫妻之礼,她也毫不犹豫的遂了他的心意。
到此刻又将自己目前的境况毫无保留的讲与他听,完全是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他知道她的无奈,但是他却无法坦然接受这一切,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她的故事今夜方才开始,现在她就如此郑重其事的对自己交代她的将来,有点残忍,有点为时过早。
赫兰琴抬头望了望他,用手摸了摸他不无粗糙的脸颊,想起方才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反感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不由得有点娇羞,再次将脸闷在他臂弯里,静静的听着他胸腔里结实有力的心跳,轻声叹了口气:“将军,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我有些困,我们睡吧。”
“夫人,即便魏某无能,不能立时替你报了灭门之仇,但是魏某在此发誓,但凡你与小郡主在我将军府一日,我便舍了性命也罢,会护你与小郡主一日周全。至于你的旧疾,魏某纵然寻遍凤栖山,也要将莫孤邂找到,求他替夫人诊病,眼下治好夫人是魏某最大的心愿。夫人也要答应魏某,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看见徐英成那个狗贼有朝一日被魏某手刃!才能看着徐皇后姐妹两被皇上废除,才能看着小郡主与远在焉氏国的赫兰公子长大。看到赫兰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