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峰的弟子,这几日休息的很不好!
为什么?
看门多年的老黄狗也不知道,平静的日子怎么说没就没了,一切来的就是这么措手不及。
每当夜里听到半山腰上不时传来的鬼哭狼嚎之声,作为偷吃灵草无算,与药童也能斗几个来回的老黄,实在忍不住要吼上几嗓子,给自己壮壮胆,不然就睡不踏实。
老黄在考虑是不是离家出走到山下小花家住几日,先避避风头再说,老这么着,自己的狗命,不久矣。
又一日清晨,落霞峰腰上的那座精美庭院,已经连续几日都紧紧关闭的院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庭院里,作为罪魁祸首的李白正迎着朝霞,扭住屁股,做着不标准的广播体操。
“放松、放松、淡定、淡定!”如果你在庭院中,一定能听到这少年嘴里的絮叨声,伴随着晨风飘荡在院子里的每个角落。
农夫山泉一点也不甜,李白最近心很烦!
作为天下第一军事学院的校长,翻遍了整个学校,竟然连一本教材也没找到,一张纸,不是,是一张草纸也没有!
这让我们新任的李校长怎么开展业务,怎么带队伍?
“难道是自己以前骂的太凶了,老天爷给自己记上小本本了?克扣咱军饷了”
“还有吉祥树,你好歹前面还带了“神界”两个字,说好的促进修为的灵液呢,老子盯着你看了五天啊,五天啊,不说灵液,连个水汽泡都没冒个!”
越想越气!
“吁--吁---,淡定,淡定”,少年深吸了几口长气,停了手上动作,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愣愣地想出神。
“招生授课暂时是不能想了,自己凝气三层的水平,招谁啊,难道是夜夜疯叫的那只大黄狗。”
“现在能打注意的,只有吉祥树了,上面的灵液正是自己急需要得。”
“可是偏偏这祖宗受伤了,等了这几天,歪了个脖子就是重伤了吗,灵液不是减产而是直接停产了。”
“算你恨!”李白咬牙切齿道,“只能先想办法治好你了,到时候--嘿嘿---有让你后悔的时候”。
山上有风,院中有人,人在奸笑,而风却在凌乱。
“咳-咳-”一阵短促的咳嗽声在院门外传来,”大少爷,长老请你去大厅一趟!“
大少爷,李白是长老李峰的独子,小的时候,一直被大家叫着小少爷,自从执法长老有了李二白这货以后,小少爷的名号就被那小子继承了,李白顺势成了大少爷,小时候在执法长老的后院里也没少作威作福,连吃带藏地顺了不少李天一给他宝贝疙瘩的好东西。
“好的”,连忙熄了脸上的奸笑,不自然地向院门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少年急忙逃进了屋内。
“刚才自己的糗样,肯定被管家大叔看到了”李白暗自懊恼道。
换了一身清爽衣衫的李白,走出房间,和等在院里的黄衣汉子微笑道:“我们走吧,成叔”。
望着少年那还有些晕红的脸庞,成管家和善地点点头,转身的刹那,眼中闪过一抹不宜察觉的心疼,自己是看着少年长大的,曾经是多么快乐,无忧无虑,为风清门枯燥的修行带来了多少欢快的笑声,可惜老天爷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爱作弄人,让他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却又让他的修行之路如此艰难,听说前几日测试还是在凝气三层,现在夜夜惊叫,大少爷你可要撑住啊。
跟着中年管家,李白很快地来到前山落霞峰主殿旁,穿过后院,最后在迎客大厅外停了下来,管家敲了敲门,李白这才轻轻地推门进去。
大厅里很宽敞,厅正中间挂着开宗祖师的画像,左手主座上坐的威武汉子,正是自己的父亲李峰,坐在下首相陪的是父亲的好友,执法长老李天一,还有几个门内的长老也在,都是风清门里有影响力的人物。
几位长老身后,站着一些宗门里其他的人,其中有一些是门中实力不弱且有一定权力的长辈,还是一些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另外一边只有三个人,都不认识,想必他们就是父亲前几日说的,要来的贵客了。
有些疑惑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坐在父亲对面客座上首的是一位身穿紫色长袍,外罩白色云纱的老者。
老者正满脸笑容地和李峰在说着什么,精神矍铄,右手持一白绒羽扇,轻轻摇动,一双长眼,时常眯着,偶一睁开,璨如钻石的精光闪现,令人心惊。
李白视线下移,最后停在了老者的腰间,心头一震,那里用红色绛绳吊着一个翠绿牌子,那翠绿牌子李白以前听父亲说起过,那是学政府长吏的腰牌,能当学政府的长吏,至少也是金丹后期修为。
“这个老者最少是金丹后期,还是学政府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李白心中一阵感叹,这人竟然有父亲一般的修为。
在这西南梁州,能够成为金丹期的修行者,都是名动一方的强者,也是各方势力都想全力拉拢的人物。即使风清门这样以结丹快速出名的修行门派,门中长老加上父亲不过也才区区六人在金丹期,不说其中还有三位堪堪才是金丹初期。
老者的下方坐着的两位青年人,一个二十左右的样子,还有一个年纪看上去稍长一些,都穿着月白长袍,年长的男子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很有男人的魅力,一把青色宝剑斜放在身旁客桌触手可及的地方,宝剑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明显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