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他不信,连忙解释,说这个益田兵卫算是个有见识有担当的人物,早就看出了通商带来的好处,为了求两位天朝商人在自己那里登陆,顾不上自己穷的揭不开锅了也在海边修建了一处能停留大船的码头。
张应兵补充道:“咱们去通商好说,人家用货用银子换,可一听说咱们要占着人家的地方修码头,货物又都免税,除了博多全都不乐意了,一个个大嘴张的恨不得一下吞下一船货去。这益田兵卫看出了博多在通商上得到的好处,不仅先给咱们修好了码头,还亲自来请咱们从他那里登陆。”
马扩点头道:“是啊,船从这里一上岸,不说别的,只是卸货、动输就得用他的人吧?就算是不收税,这些业务也能给他带来许多收入。这家伙的确有些头脑。”
谢伟明道:“其实益田兵卫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远离战火。”马扩有些奇怪:“你们还参与日本内政了么?”
张应兵笑着插口道:“那倒没有,是咱们的货物的面子。若是打了咱们,日后恐怕就买不到大宋来的货物了。这些年,咱们的货物总是供不应求,只要是打着咱们旗号的,不管是谁,都不会去碰,要不然就算是犯了众怒。如今咱们每年可以多跑几趟,出货量大了许多。这才是益田兵卫修码头的主要原因。”
马扩明白了:“原来是拉大旗作虎皮,难怪这么好说话呢。可码头就算了,这个益田兵卫怎么还会便宜把土地卖掉呢?”
谢伟明道:“自打石见国日渐平安之后,周围的那些穷人也都悄悄的跑到这里来混口饭吃。益田兵卫的名声是好了,可他自己那点粮食根本就架不住折腾啊,先后好几次在我们哥俩这里借钱借物了。”
马扩笑道:“眼看着他就要还不起了,你们又正好发现他这荒山里有东西,就让他用山来还帐了?”
谢伟明有些不好意思,张应兵赔着笑,说道:“岛主英明!益田兵卫还以为我们哥俩是为了让他渡过难关,故意卖好给他呢。还一个劲的抱歉,说这荒山也没个收成,那些土地开垦着实不易,他还有好多人要养活,实在不能把救命的东西拿来还帐,真是不好意思之类的。弄的我们哥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马扩愕然,日本人的劣根性,最擅长的莫过于学了别人的东西,然后反咬对方一口。原来倭国也有这种宝货呀,笑笑道:“既然如此,如果他愿意的话,让他把人送到沙门岛来做工吧,起码能混个温饱。”
张应兵起身不停地打躬:“岛主愿意收留他们真是太好了。益田将军正在为这事发愁呢,若是我们给他解决了这个大难题,他都不知道会多感谢呢。”
马扩想起一事,顺口问道:“吾尝闻有倭女来大宋借种,此事到底如何?”
张应兵回道:“确有此事。倭人等级森严,又信奉血统,贫贱者与贵者身份悬殊,与杀与夺不得反抗。且,倭人自身矮小,心智愚钝者多。慕我中原人种高大,生活富裕。连倭人国王都要有我中原册封才算正统。故,倭人贫贱者,以勤劳致富,家中产女,逐托人带往中原,与我汉人共枕,不取分文,待怀子而返。于家中生产。引中原血脉于己家。倭人贵者,闻有中原血脉,多不敢欺。家中以此为贵。生子后外寻夫家,多为邻者争抢。”
马扩听了,心下复杂。日本古代的女人们,一个个跋山涉水跑到中原给人白玩,只为了度种。不知是该敬佩这些女人们的忍辱负重自我奉献,还是鄙视这个民族丢掉的骨气和节操。答应了尽快去倭国,处理银矿的事,马扩打发二人领些盘缠先回家安顿,自己开始做沙门岛的发展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