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摇了摇头:“这话不对,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地方了,这些倭寇敢挑衅高丽人,难保以后不会对我们下手。高丽人现在人手不多,我怕他们会让这些倭寇有人漏网,才让你去,不是穷寇莫追,而是要穷寇猛追,务必要做到一个都不能让他们逃脱!”
马扩让剩下的人控制了寨门,自己打量起眼前的寨子。
由于这里无险可守,所以寨子建的相当牢固。四周都用原木竖起了寨墙,每隔一段就设有箭楼,寨墙内侧还有供人行走的步道。
寨子里面的房子也都规划的整整齐齐,房屋也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有横竖交错的街道,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小规模的城镇。
马扩让手下弟兄们先收拢伤者进行救治。倭寇果然厉害,刚才码头一战居然让跳帮手损失了十多人,高丽人由于开始没有武器,伤亡更是严重,加上寨子里面防守的人,总共伤亡了百人之多。
岛上的高丽家眷们见到马扩他们大宋官军打扮,朴逸又不在,只是远远观望的过来,不敢近前。马扩吩咐人将他们喊过来,抬那些还活着的伤者入寨子,交给岛上的郎中进行救治,自己的人也抬回船上包扎。
接近中午的时候,王的“镇远号”终于拖了两艘小船驶回了码头。
王一上岸,马扩便赶过去问道:“子玉,可有倭寇漏网?抓到活口了吗?”
王笑道:“那些扶桑人,嗯,倭寇,根本就没有一艘像样的大船,只来了十来条小破船,根本就不禁打,我看这两艘还比较新一点,便拖了回来,其它的都打沉了。这些家伙也实在是穷酸的很呀!咱们今天可蚀本了!”
马扩也笑了起来:“渔船也罢,以后咱们弟兄想吃鱼出海也方便一点!”
被抓的二十多个扶桑人,各个被揍得鼻青脸肿。朴逸过来恭敬施礼:“马少君,这些扶桑人穷凶极恶,只有这么二十多个投降了,其他的都杀了!”
“朴兄辛苦了,问清他们的老巢了吗?”
史进接口过去答道:“鸟语咱听不懂。好在投降的这些人中有两个是宋人,已经招了!”
马扩眉毛一竖,问道:“这时候就有汉奸了?是哪两个?”史进从俘虏中间掂出了两个人,丢到了马扩面前。
马扩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给倭寇为虎作伥?”
那两个人还未说话便哭了起来,一个人扑到马扩脚下用力磕头道:“大爷饶命呀!我们本来是来往于扶桑和宋国的商人,前些日子船被这些浪人所抢,我们两个因为会一些扶桑语,才侥幸留下了一条性命,他们逼着我们做他们的通译,船上的其他人尽数被这些该死的扶桑人杀掉了!呜……”另外一个人也拼命点头,不住的对马扩磕头。
马扩气消了许多,说到:“既是如此,我不杀你们,你们可知道这些倭寇的老巢吗?可愿意带我们去?”
“知道知道!他们的老巢就在离这里不算远的一个小岛上,他们那里没有多少人了,给大爷们带路,也算是给小的们报仇了!呜……”说着两个人又哭了起来。
马扩踱步来到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前面,看着这些猥琐的小矮子,心里面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这些孙子历来欺软怕硬,又厚颜无耻,多少后世中国子孙惨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可他们却恬不知耻的不承认侵略行径……
马扩越想越气,转身对史进说到:“把他们全部拖到码头砍掉,一个不留!”
王一愣,回身问道:“杀俘不祥。子充为何……?”
马扩翻了翻白眼:“这些倭寇凶残如野兽,还算是人吗?杀俘不祥不适用于他们!”
史进倒没有诸般忌讳,见王不再阻拦,便带着弟兄们将这些倭寇一个个的拖到了码头边上一字排开。
一声令下,手起刀落!二十多颗血淋淋的人头顿时飞了出去。
尸体颈项中鲜血如喷泉,刚刚收拾完的码头顿时便又如同到了阿鼻地狱一般。
围观的高丽人纷纷发出惊呼。杀人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像这么杀俘的情景却是第一次看到。岛上的人都惊惧的望着马扩,这个年轻人虽然总是一脸和蔼的微笑,可这种微笑让他们看来,却比任何表情都要恐怖许多。
二十多个人同时砍头,即使是朴逸都是第一次看到,心头一紧,不由得庆幸自己不用再和此人为敌。当初投降的时候,他还心存一丝幻想,想着会找到翻盘的机会,马扩一直对他和他的手下都十分客气,朴逸甚至觉得他有点妇人之仁的意思,不如王果决,但今天这一幕让他认识到,这个年轻人的心比王还要冷,还要狠!
朴逸踏上一块高石,扬起手,对四周的人大声道:“弟兄们!这位是大宋平海军的王王指挥使,这位是马少君……此次出战,咱们已经战败,王指挥使仁慈,朴某和兄弟们才得以生还。以后马少君就是沙门岛的岛主,现在请马少君训令!”
周围一片哗然,特别是那些朴逸招纳的宋人手下的家眷更是紧张起来,因为他们从朴逸登岛之后,看到的全都是那些高丽人头目,连一个他们熟悉的宋人都没有看到,于是拼命朝前挤,想要打听一下他们的男人到底怎么样了,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马扩也上了高石,还是一脸微笑的朝四下望去。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周围人的脸上的时候,这些人立即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从前往后人群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