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这种事情,还是先查清楚好了。”
但是相对来说,这件事,二夫人的嫌疑比大夫人的嫌疑更大,苏慕凡也隐隐地担忧万一要真的是二夫人的话,谢云娇那个女孩子该怎么办?
“好了,先别说这件事了,现在要紧的还是要说服那些意图谋反的武林中人,现在人都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如何说服他们,你们想好了吗?”
殷容疏轻轻摇头,“说实话,我并没有多大的把握。我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一定在武林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而且他们会努力地煽动起江湖人士对朝廷的仇恨,一旦起事,只怕会两败俱伤,而那个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苏慕凡站起身来踱步至院中的梧桐树旁,轻声道:“既是自称江湖侠士,那便注重一个‘侠’字,既是为侠那便不忍让百姓受苦,侠者可以在百姓水生火热之际,挺身而出,救百姓于水火,但是也可以为了百姓们的安稳而放弃心中的仇恨。皇上虽是做了错事,但是治国却是没有问题,临夏国国富力强、百姓安居乐意,虽有不顺遂之处,却也已经相对很是合理了,若是换一位君王,甚至是改朝换代,那百姓们又要在水深火热中度过多久,他们最是经不起动荡。”
苏慕凡陡然回身看着谢宜修跟殷容疏二人,“古来揭竿而起,皆是因不堪忍受百姓疾苦,皇帝昏庸,国势动荡,顺应民意而起势,才能得到最后的顺利。显然,那个神秘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当初他才会把容疏给带走软禁起来,他打算利用容疏的名义驳斥皇上的不仁不义,让他失了民心,但是现在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了容疏这张牌了,打着前朝的旗帜?前朝已经覆灭了几百年,有多少百姓还能记得呢?他本身就占了理亏,没有民心相向,他又怎么能胜呢?只不过若是他真的起兵,虽是必输无疑,但是我们要付出的代价也是沉痛,百姓们亦是受苦。”
苏慕凡弯腰捡起一片落在放于掌中,“这些掌门人在武林中浸染依旧,大多数还是有侠义心肠的,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然能说动他们,也可趁此机会探一探那个神秘人在武林中安插的人手究竟是那些人。”
苏慕凡语罢,殷容疏和谢宜修两人都是沉默,初秋的风儿吹过树梢,苏慕凡静立在树下,而殷容疏则是嘴角带着笑意,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谢宜修心中暗道:自己第一次见到这苏慕凡的时候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却没想到她竟是能说出此番道理,得民心者得天下,当真如是也。
当天傍晚的时候,谢宜修本来还想跟各位掌门人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处置那个杀人凶手,可是他却突然死了,据看守他的人说,一直都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直到给他送饭菜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胸口发黑应该是中毒而死。
这件事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众人都以为他是畏罪自杀,可是殷容疏却猜测,这大概是那个人的杀人灭口,那个人还真是阴狠地可以。
这天晚上,用过晚膳之后,谢宜修跟殷容疏商量着,这各门派的掌门人都已经到齐了,明天是不是要把他们聚到一起说要事了,但是殷容疏却摇了摇头,“再等一天吧。”
“为什么要再等一天?”
“明天皇上的告示就要贴遍整个临夏国。”
而此时远在京城的殷熙瀚则是一人独自坐在御书房中,他并没有让太监过来掌灯,大门紧闭着,御书房里一片漆黑,殷熙瀚颓然坐在御案之后,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一双眸子更是幽深,他已经下令晓谕各个郡县,明日一早,自己道歉的那个告示将会贴满整个临夏国,所有的百姓都会知道当初在桐定山庄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真相,殷熙瀚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这个污点,自己是要背负生生世世了。
“皇上,夜深了该歇息了。獯来太监的声音。
殷熙瀚伸手抹了一把脸,走猓此时的他已经恢复成一国之君的威严模样。
“皇上今日去哪个妃子的宫里歇着?”看今日皇上似乎有些心情不好的样子,那太监说话也是分外小心起来。
殷熙瀚略思索了一下,“就去颜妃那里吧。”颜妃进宫也有好几年了,一直都是温婉可人,不争不抢,倒也颇得殷熙瀚的喜欢,时常过去她那里。
由于皇上没有事先让人去颜妃的宫中通报,颜妃本已打算歇着了,听闻皇上来了,这才匆匆忙忙地迎出来。
殷熙瀚示意她起来,看着面前一身白色中衣,不施粉黛的颜妃,轻声道:“朕倒也是来得巧了,否则哪里能看到颜妃这般出水芙蓉般的模样。”
颜妃脸上浮起娇羞的颜色,“皇上,臣妾可经不起皇上这般打趣,如此素颜参见皇上,实在有些惶恐。”
“有什么可惶恐的,在朕看来,颜妃这般清丽的模样才最是赏心悦目。”
“时间已是很晚了,还是让臣妾侍候皇上休息吧。”颜妃起身走到殷熙瀚的身边,便是抬手为他解去身上的衣衫。
“臣妾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不知道该不该说。”颜妃一边为殷熙瀚解衫,一边略带犹豫道。
既是如此问了,那必然是想说的了,如果真的不想说,那必然连问都不会问的。
“你说吧,也让朕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传言让你这般为难。”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