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满月酒已经订下来了,通知了所有亲戚”,申穆野颔首,与卫萧航两口子聊了会儿,才告辞离去。
“看来以后是别想约到他了”,段雨韬笑着摇头,“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结婚了,前几天我爸妈都在说让我也早点找个女人结婚”。
申穆野无奈的笑了笑,“结婚这档子事,还是迟点吧”。
“怎么,你和乔连蓁不会还没和好吧”,段雨韬听出了味道,递了根烟过去,“都这么久了,那事也不是你的错”。
申穆野摇摇头,点燃了香烟,吐了口气,“我觉得…她可能不是很喜欢我”。
“不会吧”,段雨韬惊讶,打趣,“还有谁能抵挡的住你大少的魅力,前阵子不是还看你很享受吗,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之前可能是种依赖吧,毕竟是我让她怀了身孕,女人吗,哪个不希望被疼着,说到喜欢,可能有一点点,多了,我是不信了”,申穆野中指一弹,将烟灰弹掉,模样看起来几分颓唐。
“别这副表情,可不像你”,段雨韬拍拍他肩膀,“难得你出来,我陪你去钓鱼吧,顺便散散心”。
“也好”,成天对着一个对自己爱理不理的人也是累的。
一直在海上垂钓到傍晚时分才收获颇丰的回了秀山,到停车场时,正好又碰到刚停好车的申钰铭。
他手里提着一叠厚厚的书,袋子是“新华书店”的,申穆野撇了眼,笑道:“三叔又要看书了”。
“不是”,申钰铭微微一笑,“连蓁让我给她买的”。
申穆野薄唇勾了勾,“是吗”。
“我先上去了”,申钰铭举步离去,沉稳的皮鞋声摩擦着地面,申穆野停好车子,熄掉油门,在车里坐了会儿,才提着钓的新鲜鱼步入大厅。
晚上,素姨煮的是新鲜的鱼汤,她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的喝着,申钰铭忽然说道:“今天公司几个同事还问你坐完月子了没有,什么时候去上班呢”?
连蓁想到公司那几个朋友,脸上露出几分笑容,“好久没见到她们了,要不孩子满月哪天也叫上她们吧”。
“也好,明天我帮你通知她们”,申钰铭柔柔一笑。
“我吃饱了,去看看泉泉”,申穆野放下碗筷,走到打听摇篮边上,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他嫩嫩的脸颊,宝宝大部分时间是睡着的,他倒是希望他快点长大,会跑了,会说话了,就可以带着他去玩了。
“泉泉饿了,我带他上午喂奶”,不知过了多久,连蓁过来将孩子抱上楼。
申穆野在书房呆到九点多钟,回房时,看到申钰铭正卷着衣袖埋在电视机前忙碌,连蓁站在旁边看着他。
“怎么啦”?他问。
“刚刚电视收不到台,连蓁让我来看下”,申钰铭拍拍手掌,拿着遥控器弄了下,“可以了,电视没问题,是你们不小心按错了键”。
“谢谢三叔”,连蓁感激的道谢。
“没事,我走了”,申钰铭冲申穆野笑了笑,走出了房间。
申穆野一转头,便看到现在那个新华书店的袋子放在茶几上,还有一本拆了封面的书放在一边。
他拿起来一看,是张小娴的《最遥远的距离》,封面上写着一句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你站在我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他笑了下,有那么一刻,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又忽然觉得他这些日子就像个笨蛋。
他摇了摇那本书,“你让三叔给你买的”?
连蓁看向他方向,点点头,犹豫了下,抬头对视上他双眼,深邃的瞳孔里幽暗如冰。
她怔了怔,申穆野猛地将书扔到桌上,“乔连蓁,我自问这段时间我是把你当成老婆的,可是你问问你自己,你有把我当成过你老公吗,你根本没有”。
自己成天在家,老婆要买书,托的却是旁的男人,他明明就在书房,电视机坏了,她找的也是申钰铭,究竟申钰铭是她男人,还是他。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大半年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是不可能与他同日而语。
他冷笑起来,那书落到桌面的“啪”声,将连蓁心瑟缩的打了个冷颤。
“对你而言,我的存在可有可无,不是吗,这点你自己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申穆野说完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关门,离开。
连蓁慢慢的坐到沙发上,她不知道怎么了,就因为一本书吗。
她都还没有去计较他和叶娅茹的事情,他却这样来说她。
他的存在怎么是可有可无的,若不是她,她也不用每日这样沉默以对那般辛苦,她不知道,她每天试着让自己不去搭理他,有多累。
那日老太太的一番话后,她也是考考思虑过的,想原谅,可申钰铭的话又一直在脑子里徘徊,那些话不断的告诉她,他不值得信任。
她每天都很矛盾,也想原谅他,可每当看到他,她便做不到坦然,只能尽量的不去搭理他,不去和他说话…。
可是刚才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后,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像前些日子那般对她了。
他们是…要结束了吗。
好在她和他的关系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申家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吵架的事。
到了泉泉满月那一日,张罗了十多桌,亲朋好友都来了,连蓁带着孩子在酒店里吃了顿饭便回了申家,剩余的留下申穆野在应酬,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连蓁看电视,他则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