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温柔似水,轻柔的话语更是软了他的心,赵沉抓住她手亲.吻,喃喃低语:“一点都没胖,不过更好看了。阿桔,我想你……”
回应他的,是阿桔一声压抑不住的轻呕,赵沉傻了眼,阿桔则飞快退后两步,转身平复。等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了,她回头,见赵沉神色复杂,隐隐有些委屈,她轻轻笑了,连忙解释道:“你身上汗味儿太重,我现在有点闻不得……”说着又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看。
赵沉此时穿得是指挥使官服,绯色纻丝团领袍子,腰系玉带,显得他身姿颀长宽肩窄腰,英武威严更添独特的fēng_liú倜傥。
“如何?”见她盯着自己,赵沉委屈顿消,退后几步,让她看全身。
阿桔脸红了,低头劝他:“快去洗洗吧,别让那边等急了。”
赵沉盯着她柔美脸庞,声音沙哑:“原本打算回来让你伺候我洗的,没想你现在不方便,阿桔,为夫可是很久没有率军出征了。”在围场那边,夜深人静孤枕难眠,只能在梦里疼她欺负她,拿回去狠要她安抚自己,结果她用这种方式躲过了一劫,虽说他饶得心甘情愿。
天还没黑他就说这个,阿桔瞪他一眼,坐到炕里头,不理他了。
丫鬟在外间回禀偏房里已经备好水,赵沉抬起胳膊闻了闻,想到出宫后自己一路纵马狂奔,笑着摇摇头,看一眼乖乖坐在那儿的伸手可触的妻子,大步去了外间。
早去早回,洗干净了再跟她好好亲热,不能打仗,搂搂抱抱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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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寿堂内,太夫人看看门口的珠帘,再看看身边的丫鬟,动了动嘴,差点就想打发丫鬟去请长孙夫妻俩过来了。碍于长孙的脸面,她没有开口,但嘴唇还是抿了起来。
她知道小别胜新婚,可林氏有孕,这个时候她不早点陪男人过来,难不成还想讨好男人?她就不怕孩子出事?果然跟宁氏一样,都是迷惑男人的狐媚子。
赵允廷也还没有过来,屋里只有一老三小等着。
赵清对着面前的茶盏沉默不语,赵涵跟他差不多,只是神情没有赵清那般平和。赵沂悄悄瞥了太夫人一眼,想了想,笑着对太夫人道:“祖母,昨日我听小筝说外面的人都夸您会教导晚辈呢,先是大哥封了官,昨天二哥又中了秀才,旁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好事。”
这句话太夫人听着舒心,家里两个孙子一文一武,确实很给她长脸。
不过她还是笑眯眯地把功劳推给了儿子,“是你们父亲会教人,祖母可没有出什么力。”
“那也是祖母把父亲教的好啊。”气氛终于轻松了些,赵沂甜甜地夸道。
“就你会说话。”太夫人看向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关注的孙女,见她小小年纪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将来必定是个美人,又是赵家唯一的姑娘,便道:“别只顾说他们,你最近女红学得怎么样?我听人说你常常跑去看鹿?以后还是少去吧,姑娘家要柔婉恭顺,嗯,你也十岁了,回头我跟你父亲提提,给你请个教习嬷嬷。”
赵沂顿时垮了脸,悄悄看向两个哥哥,可怜巴巴的。赵清不动声色,赵涵不自觉地笑了笑。
赵允廷就在此时走了进来,进屋直接看向赵沂,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话,“母亲,沂儿还小,过两年再请嬷嬷也不迟。”
太夫人不满地瞪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跟着他进来的长孙夫妻。
“祖母。”赵沉上前行礼。
太夫人满意地打量三月未见的长孙。他换了身丁香色的杭绸袍子,洗去风尘仆仆之后,脸看起来没有刚回来那会儿那么黑了,俊朗清逸,朗星般的凤眼里少了初回府时的冷厉,越发内敛,可见热河一行成长了不少。
男人吗,就是该多出去历练历练。
“承远一路劳顿,又当了一天的值,快落座歇歇吧。”太夫人心疼地道。
赵沉道谢,转身看着阿桔先坐下,他才坐了。
太夫人脸上笑容淡了淡,目光在阿桔异样红润的唇上停留片刻,移开,与赵沉父子说起了话。
赵沉说得不多,一声托着茶,眼睛看着斜对面的赵涵。
察觉到兄长的视线,赵涵心中一紧,抬眼去看,看到男人对他笑了笑。
那一笑,竟比赵沉冷漠无视他时更让他心寒。
赵涵想要看清那笑容里的深意,赵沉却移开了视线,回答太夫人的问话。
起身前往偏厅用饭时,经晚风一吹,赵涵才惊觉自己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母亲做的事父亲并没有命令下人禁口,别说侯府,整个京城几乎都知道延平侯侯夫人心狠毒辣欲谋害非亲生嫡长子的血脉了。赵涵不怕长兄对付他,却担心长兄不满父亲的惩罚,还要去对付母亲。
一顿饭吃得没有半点滋味儿。
饭毕,赵涵犹豫良久,走出荣寿堂后让赵清先走,他则躲在暗处,想等长兄出来后替母亲求情。
赵沉跟阿桔还没有出来,因为太夫人把阿桔叫到了里间,说是有事叮嘱阿桔几句,赵沉只好在外面等。正好赵允廷也没有走,把儿子叫到廊檐下,与他说话:“承远,秦氏想要害你的骨肉,我比你还希望她死,但你要知道,我将秦氏打发到庄子上皇上不会管,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