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明元帝手一抬让二人起身。
杜沁心想起身,发现赵祁睿紧握她的手,还是直直跪着。
“父皇!儿臣携妻杜氏特来恳请父皇可赐儿臣一封地!”赵祁睿一语惊得满殿人倒吸一口气!
明元帝原以为他们前来是要讨个说法,不想竟会开口要封地。
“睿王此话朕有些不明白,好端端要什么封地。”
立储之后,赵祁睿迟迟没有封地。朝中多有猜测,太子继位许还会有波折。
“父皇,儿臣想远离京城,即便是去荒芜的西北,或者南疆都可!求父皇成全!”赵祁睿说完,重重叩头。
杜沁心虽不太明白赵祁睿为何突然说要封地,可也随着他一同磕头。
明元帝半天不语。
大殿之上,皆等着明元帝开口。
“朕如今身子还算硬朗,你就如此着急想要远离京城,若朕老了,卧榻不起,岂不是想见你们一面都难?”明元帝自是不会同意此事。
“父皇!是儿臣不孝,可是儿臣也是无奈之举。这京中有人容不下儿臣,远离京城只为保命!”
“放肆!这京中竟还有如此胆大之人,敢害朕的儿子!”明元帝猛拍桌案。
“父皇,不如您先退朝,让皇兄再细细说来”赵祁祯见明元帝暴怒,在一旁提醒道。
“说!什么人如此胆大!”明元帝置若罔闻。
大殿上的官员觉出事情不对,这京中若说最容不下睿王的人还真不少,让他这般委曲求全的可真想不到是谁。唯一能跟他抗衡的也就是皇上身侧的太子,难不成是太子要害他?
“父皇,儿臣发妻是您看中赐婚的,这些日子处下来儿臣觉得是个心善贤惠的。不过就是待她稍好了一些就给她惹了杀身之祸,若不是儿臣赶到的及时,儿臣如今就是个鳏夫!”赵祁睿说这话时,回头看了一眼杜沁心,似有歉意,可更多的是掩不住的情谊。
杜承业也在大殿中,虽听说了一些传言,可此事却半点不知,乍一听上前一步,“王爷?何时发生的事?”
“岳丈大人,是本王无能,险些让人害了心儿命去!”
如此谦恭的赵祁睿是大家没有见过的。杜承业膝下唯有一儿一女,疼惜得很,如今得知此事,定是要问个究竟。
杜承业看了一旁的杜沁心,满是心疼。
“朕答应过你,若查出是谁任你处置!起来说话!”
本就是明元帝赐婚,如今闹到大殿,若不给杜沁心一个说法,怎么也说不过去!
赵祁祯知道此事有些难办了,对这殿门外的太监使了个眼神,那小太监悄悄退下。
赵祁睿不在执拗,二人起身。
“父皇,儿臣确实查出是谁所为!”
“说!”
那些官员虽个个垂着脑袋,可耳朵立的尖尖儿的,就等着赵祁睿说是谁。
“是皇后!”
明元帝面上一点意外之意都没有。
“你可查清楚了?”
“千真万确!皇后为了构陷杜氏,可谓煞费苦心!”赵祁睿说到这时看了一眼赵祁祯。
“传皇后来正殿!”明元帝命人前去传皇后,并没有宣退朝。
殿中与皇后来往的官员大臣,心里犯了嘀咕。
那小太监一路小跑,来到长春宫,简单说了一下金銮殿的情况。皇后又气又怕,咬着一口皓齿,恨不能将赵祁睿夫妇碎尸万段。
“皇后娘娘,皇上传您去正殿。”明元帝身边的公公来传话。
皇后装作不知何事,应下,说要去更衣。进了寝殿思量该如何,赵祁睿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才敢闯上金銮殿。
等了半天不见皇后出来,“皇后娘娘,您快着点,皇上等着呢!”
话音未落,寝殿的门自里而开,皇后一身朝服,头戴朝冠。
公公有心提醒皇后,可话到了嘴边终是没说出口。
没一会儿,皇后来至金銮殿。
明元帝乍一看皇后这身着装,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
“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传臣妾来有何事?”请安的功夫,看了一眼皇上身边的赵祁祯,见他脸色阴沉,就知事情不好办。
“起来说话!”明元帝开口让她起身,朝中大臣行礼问安,唯有赵祁睿夫妇站直了身子,望若未见。
“都起来吧!皇后,朕问你你可有谋害睿王王妃?”明元帝直接开口问责。
皇后挺直了腰背回身看了一眼杜沁心,“回皇上,是!臣妾确实对睿王妃做过不利之事!”
皇后一口应下,让在场的所有人惊乍不已。
赵祁睿眼眸一眯,将杜沁心揽在身后。
“你这毒妇!”明元帝冷冽的眼神,让皇后跪地。
“皇上,是臣妾糊涂听信了旁人的谗言,以为···以为睿王妃做了什么错事,才···”
“皇后娘娘素来能言善辩,今日本王倒是要看看皇后您要怎么辩?”
赵祁睿嗤笑说道。
“睿王,此事确实是本宫没有查证清楚,险些冤枉睿王妃,可本宫也是为了你好!”皇后一脸忏悔。
“呵,此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一手策划,到如今却成了为本王好?真是可笑?让本王蒙羞,让本王成鳏夫竟是为了本王好?”
“那都是误会!若要追究,睿王还是先把自己府里肃清干净才好!此事就是你府里的丫鬟在外散播了王妃的闲话,才出了这档子事!”
杜沁心在一旁听着,都无法用言语形容皇后的不耻。
“皇后娘娘说的可是您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