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所为何事?”张恪刚走到门口,便有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小道士走了出来,目光平静如水的看着张恪。
张恪略一躬身,抱拳施礼道:“我是青霜城张恪,前来拜见紫阳真君,烦请小师傅代为通传。”
“真君前几日回来之后便开始闭关,不见外客。”小道士说完之后,便转身向道观内走去,将张恪和那名带路的衙役晾在了一边。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家大人是青霜城捕头,威名赫赫,刚刚剿灭了黑虎寨!”衙役或许是为了在张恪面前表忠心,赫然抽出长刀,凶神恶煞的瞪着小道士的背影喝道:“识相的话,就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小道士恍若未闻,仍自顾自的向道观内走去,身体不曾停顿分毫。
“臭道士,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在我家大人面前装聋作哑!”衙役爆喝一声,手中长刀挥舞,大踏步向小道士的后背砍了过去。
“蠢货,给我滚回去看着马车。”张恪一把拽住衙役,往后一扔,将衙役丢在了马车前方,而后抱歉道:“手下不懂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不过,我这次的确是为了紫阳真君而来,还请一定代为通传。”
小道士依然以既定的步调向前走去,每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眨眼之间便要消失在张恪的视线之中。张恪略一犹豫,迅速施展身法跟了上去,将衙役一个人留在了原地。
一脚踏入道观。张恪顿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他仿佛不是置身于一个静谧的道观,而是身处于茫茫的宇宙,小道士明明离他很近,但却有一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传说中的阵法?”张恪心下吃惊,但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他远远的看着小道士的背影。紧紧追在后面。
渐渐地,张恪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小道士至始至终都以同样的步调笔直的向前行走,不曾转过方向,仿佛前方没有尽头一般,但这里明明是一个面积不大的道观。沿着一个方向行走的话,最多只需要花两分钟的时间就可以走到尽头,但他却在小道士后面追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难道说,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张恪心中疑惑,忍不住向小树询问,小树语气淡然的说道:“一个小小的幻阵而已,只要你成为了炼气士,便可以不受这个等级的幻阵的影响。只要你愿意支付报酬,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把幻阵破掉。”
张恪拒绝道:“算了。肯定是紫阳真君还不愿意见我,如果强行破掉幻阵,我就更加不可能拜他为师了。我还是隔一段时间再来吧。一周来一次,我就不相信他会一直不见我。”
打定念头,张恪停住脚步,向小道士的背影抱拳施礼道:“小师傅,既然真君现在闭关,不方便见客。我就下次再来,告辞了。”
话音刚落。小道士的身影便突然在他眼前幻灭,张恪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向道观外走出,然而,一步踏出,他便发现自己走到了道观门口,心下当时大为震撼,,他竟然一直未曾离开过道观的门口,这幻阵的威力也太可怕了吧。
“大人,事情办完了?”衙役牵着马车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与讨好。
张恪摆了摆手,掀开门帘坐了进去,道:“回青霜城。”这次前来兰若寺,他也并非一无所获,最起码他也可以确认老道的确在这里修行,只要他持之以恒的来这里登门拜访,总会有机会见到老道的。
“驾!”衙役点燃了一个火把,抽动马鞭,驾着马车缓慢的向青霜城而去。
马车颠簸不已,张恪虽有睡意,但却无法入眠,他只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运转内气滋养身体。
“大人,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衙役打着哈欠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恪吐了一口长气,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只见东方泛着鱼肚白,天色竟然亮了,原来,不知不觉,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悄然逝去了,他抬头向驾着马车的衙役看去,只见衙役双眼布满血丝,脸色憔悴,止不住的打哈欠显然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想了想,张恪从身上取出几两碎银子塞到了衙役手中,柔声笑道:“辛苦了,这几两银子拿去,买点东西补补身体,今天你不用值班了,明天再到县衙来找我。”
衙役闻言,全身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精神抖擞起来,手足无措的道:“谢过大人,谢大人赏赐。”
张恪摆了摆手,向自家院子中走去。
刚走到门口,张恪便眼皮一跳,他赫然发现,家中竟有几位不速之客,而且每一道气息都让他感到了一丝危险。
“几位,不请自来,不是为客之道吧?”张恪取出一瓶澳洲灯水母的毒液,涂抹在超合金战刀上,而后将门推开,全神戒备的走了进去。
“好小子,让我等了一晚,你总算是回来了。”忽然,一个戴着眼罩的独眼龙,手持鬼头刀从房间里一闪的来到了院中,望着张恪嘿嘿直笑,本就是满脸横肉,再加上一眼已毁,说不出的狰狞凶恶。
张恪眼睛一眯,喃喃说道:“血屠?”
血屠,据张恪所知,也是江州府的一名绝顶高手,凭着家传的《血战刀法》,在江湖上闯出了赫赫威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残杀了不下千人。据说,他早已经达到了一流巅峰境界,离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独眼龙咧嘴一笑:“可不就是本大爷,赶紧将血煞珠交出来,大爷便饶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