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水泊桃山,桃山外环绕如此大泽,浓雾笼罩,易守难攻,如果想要从外面攻进来,恐怕很难吧……”唐闲感叹着。
“呵呵……”扈二娘敞着白花花的胸脯,爽朗说道:“除非用尸体将这水泊填满了,否则就算是鸟,也飞不进来!不过就是闷了些。”
扈二娘扯着衣领抱怨道:“这鬼地方,连个声响儿都没有,闹了鬼一样,要是在这地方生活久了,恐怕心里早就变得扭曲了……”
“聒噪!”
就在这时,叶过说话了,简简单单只有两个字。
这声音平淡无奇,没有半分敢情,似乎是从一个木偶口中说出一般。
可是,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传进扈二娘耳中后,竟然让扈二娘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浑身一颤。一个失神间,手中的鸳鸯手帕没有握紧,顺着清风飘荡出去,落在远处的水面上,一点点远去。
但是平日里“眼中有杀气、外表很骄横”的扈二娘,心爱的手帕掉了出去,却不敢有任何声张。反而是幽怨委屈的看了叶过一眼,然后畏畏缩缩的坐在木船上,双腿并拢,上身的披肩合拢,遮住了胸前的雪白,竟然还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一系列让唐闲看的直愣神,悄悄的捅了捅一旁的典少卿,小声说道:“这叶过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神,连扈二娘都能制服?”
在进入了猎人学院之后,唐闲才发现,原来天下间神秘的事情还是很多的,绝非是一本《评天下》能够写全的!
典少卿小心翼翼的瞄了叶过一眼后,小声说道:“叶前辈也是猎人的一员。扈二娘手上功夫不错,一手易容术更是称得上巧夺天工,在这猎人学院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只怕叶前辈。”
“为何?”唐闲追问。
典少卿小声答道:“因为易容术在叶前辈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为何没作用?”唐闲好奇,再问。
典少卿没有回答,因为船尾摆渡的叶过再次开口,嗓子如同干涸的枯井,道:
“因为我是瞎子。”
众人一惊。
只见叶过的斗笠已经微微抬起,露出一双死灰色的双眼。
下一刻,船靠岸,鱼鹰再次飞起。
叶过:“到了,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