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殡仪馆被贼娃子闯进来了以后,我们加强了晚上的值守,从之前的每晚一个人值班变成了两人,而每一扇窗户也被加装了钢制的防护栏。 x 23 u

对此我挺不明白的,按理说这种没钱没宝贝除了死人就是骨灰的地方是不应该被贼人所惦记的,但妞妞馆长却对此事很上心,他隔三差五的来检查我们夜间的值守,并且一再强调了要保护好火化间的大门。

我也问过他几次为什么要如此顾虑火化间,但每次都被他含糊其辞的搪塞了过去,甚至到现在,火化间那扇门上的电子磁卡还是只配给了皮蛋一人,就连我或者王美丽值守的时候也无法进入到里面。

好在后面段日子很平静,大家也几乎都忘记了这事,于是我们迎来了新股东上任的那一天。

“嚯!这新股东可以啊,搞他妈这么大一派头!”皮蛋开着车念叨着:“为了今儿这顿我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了,这次非把饭店给他吃空了不可!”

“是哟,也不知道多大岁数,长得怎样?”王美丽从上车后到现在已经照了不下十次镜子补了五次粉,在她那副越来越重的妆容之下显露着少女般的蠢蠢欲动。

不管她到底还有仨月满三十岁,但心理年龄永远都冒着嫩芽。

我们就这样一路聊着天,猜测着神秘新股东的身份,一面把面包车开到了王朝酒店的正门。戴着白手套、高礼帽,训练有素的门童立即小跑了过来,但是当他看见我们车体上印着“盘龙殡仪馆”几个鲜红的大字以后面色聚变,像吃了苦瓜一样,不过他还是憋着脸哗啦啦地为我们打开了面包车的门。

“您好,欢迎光临,请让我为您泊车。”门童鞠躬道。

皮蛋像大款一样把手中破兮兮的车钥匙轻轻一甩,丢在了门童的手上,不过当我们跨进了酒店以后,却被人叫了住。

是那个门童,他面带歉意非常抱歉地对皮蛋说:“对…对不起先生,您的车…”

“啊?啥事啊?”皮蛋问道。

门童小声说道:“您的面包车是手动挡的,我平常帮客人泊车都是自动挡的,您这个…我不会开…”

“哇靠!”皮蛋撇了撇嘴,很不情愿地转身回去,独自吭哧吭哧地把面包车停到一旁。

我们四人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王美丽还坐在大厅的钢琴上让我给她拍了张妖娆的自拍照。我其实是第三次来这种地方,只不过前两次来这里都是直接坐电梯上了楼上的客房,一次是给方远送资料,而另一次,则是来面见总公司的审计部,这两次带给我的回忆都很不好,所以我对这种地方也并没有什么好感。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最后一张啊!”

王美丽也不顾别人的目光,硬是拉着我替她在每个艺术品旁边拍下了照片,搞得我很是尴尬。

我们四人来到二楼,这里有四个可容纳近百人的宴会厅,而我根本连问都不需要问,循着声音就能找到哪个厅是我们公司的人。

最吵闹、笑得最大声的那个保准就是我们公司的那个厅,我们循声找了去,果然没错,宴会还没有开始但会场已经被这帮人搞成了自由市场。

“哎哟喂!这小伙谁啊?长得贼拉帅,来来来拥抱一个!”张爱玲眼睛最尖,第一个就看见了我,算起来从我来到殡仪馆之后也有几个月没见她了,她还是一副雷厉风行女强人的样子,只不过身后跟着的“小弟”是越来越多,多到数都数不清的地步了。

张爱玲和我之间虽然是当年的竞争对手,但争来抢去那么多年,就算是对手也打出了感情,我俩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又开始吹起了没羞没臊的牛皮。

“哎哟!我说这小伙咋恁帅咧,这不是天南嘛!”张爱玲的大嗓门传遍了整个会场,她还是老样子,调侃起我这个岁数的年轻男孩一套一套的,若遇到没点脸皮的还真不太好应对。

可惜她调侃的是我,与她竞争多年的老对手了。

“哦嚯!你不是张爱玲小姐姐吗?我刚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谁家带的大闺女呢!”我也当众撩拨着她那颗四十来岁但心理年龄依然十七岁的小心脏。

“哎哟哟!不亏是把我们娜娜话时就像抹了蜜一样甜哟,你们说对不对?”张爱玲口无遮拦的对她部下们开着我的玩笑,而我和许宜娜之间的事早就在公司传开了,根本算不上秘密。

张爱玲曾经的那伙像“老杨头”之类的老部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一个个与我握手寒暄着,而最近她应该是又增员了一批“小鲜肉”员工,顿时被我与张爱玲的相互撩拨给雷得里焦外嫩。

她的新员工都不认识我,所以显得比较拘谨,也就是出于礼貌与我笑着点点头,不过其中有个憨头憨脑的孩盯着我看了半天,从嘴里憋出句“姐…姐夫好!”

我一口气差点没回了上来,这小子也太憨包了吧,张爱玲笑嘻嘻地说道:“这群傻小子自从入职见到许宜娜以后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一个个都想见见娜娜姐姐的男朋友到底长着什么个样子,今天可是让他们见着活的了!”

我差点一跟头栽过去,搞半天我成了“被参观”的那一个,有了刚那个傻小子带头,其余的男孩们也是一个个壮着胆过来与我握手,浑身上下打量着我。

而这时坐在旁边的许宜娜两眼盯着我,过来也不是不过来也不是,我与她遥遥相望地挥了挥手,傻乎乎地笑了一下,而她


状态提示:第六十六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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