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脑袋。

梅子微笑着指着小月的头,“你摸摸这里!”

小月摸了摸头顶,梅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发卡别到了她的头发上,她惊奇的地叫出了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欢喜之色对着梅子“嘻嘻嘻”地笑了出来,露出了还没有长齐的两排小奶牙。

梅子这个小小的举动似乎融化了小女孩心头的忧郁,她牵着小月的手,“想不想看金鱼?有这~~~~么大!”她两只手夸张的比划着。

“想!”小月笑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主动地牵着梅子的走一起走了开来,而我与这个男人顿时松了口气。

真情的流露就在行动当中,胜过了千言万语的安慰。

趁着她俩去看金鱼的时间,我抓紧机会与客户办着下葬手续,约定好了在三日后的上午,当我问及出席家属时,这个男人却指着她老婆说:“就我们俩口子,还有小月。”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他补充道:“姐和那个男人都已不在了,法院到时会把抚养权判给我。”

他称呼曾经姐夫为“那个男人”时,紧紧咬了咬牙,隐藏不住的恨意。

手续办理得很快,我也帮他们把骨灰盒存放在了暂厝室,一切都很顺利。但当我把他姐姐留下的碑文拿给他看时,我俩都沉默了。

男人拿着碑文单子的手一直在发抖,他毫不掩饰脸上的愤怒之色,许久,他咬牙切齿的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个男人罪有应得!就应该让他的子子孙孙都知道这事!”

我叹了口气,“请在这签个字吧。”

在他们离开前,却发生了一件可爱又可笑的事情。

童年期的小孩爱玩是天性,而有个像梅子这样的“超人姐姐”玩伴,一会变个发卡,一会变个弹力球球,小月简直高兴得连“找妈妈”都忘记了。当听舅舅说要回家时,生拉硬拽着梅子的头发死不撒手,那鬼哭狼嚎得简直要掀翻我们接待大厅的房顶,就连金鱼都被吓得躲进了假山里。

据小月的舅舅刚才办手续时说他到这个岁数一直都没有孩子,而他突然间得了一女儿,虽喜欢得不行,但真当孩子熊起来时没带过孩子的他显得无从下手。

而小孩子却都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她们可以感知周围大人对自己的喜欢程度,小月一定是感觉到了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凶她,才会闹得如此肆无忌惮。

梅子咬了咬牙,对我说:“我去去就回。”她抱着小月一起上了车,而小月舅舅则一脸歉意地对我说:“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给你员工添麻烦了,一会回来时车费我给她报销。”

我与他们挥手告别,看着他们远去的车,突然顺口编出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诗。

------轻轻的你走了,正如你轻轻的来,你挥一挥衣袖,留下了骨灰盒却带走了我的妞。

“我操!想什么呢!”我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句。


状态提示: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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