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雨很大,一道煞白的雷光从远处袭来,把照得屋子内透亮,轰鸣的雷声接踵而至,打碎了万物的宁静。 x 23 u

“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梅子不知从么时候起换了手机号,我发给她的信息也随之石沉大海。

“大傻子。”

正趴在窗边的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脑袋,回头看去是许宜娜,于是问道:“棠棠怎样了?”

她回答:“没事了,就一点皮外伤,刚才给她擦了点药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放了下来,说道:“哦,那就好。”

她坐在了我的身边,看着被雨点打湿的窗外,问道:“还在想她的事呢?”

“额…谁啊?”

她笑了笑,“别装傻了,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我尴尬地叹了口气,“哎…”

沉默了片刻,许宜娜突然问我道:“大傻子,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我:“离开?什么意思?去哪?”

她回答:“有时候我在想,实在不行…我们就不在这家公司呆了,我们一起走,换个地方,或者换个城市,你觉得呢?”

我认真思索着,虽然现在的工作令我感到痛苦,甚至都不好意思与朋友提及,但不管怎样,起码这份工作的待遇要比其他行业高很多,而且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刚从学校毕业,认为全天下之事无所不能的“北漂”青年了,说白了人就是有时真的不得不向现实所低头。

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会好好考虑的,给我点时间。”

许宜娜抱住了我的胳膊依在我身上,此时的我们迷茫得看不见前方,不知道这条路到底通往哪里,似乎在这片无边的黑暗中,只有互相取暖,互相依靠,才是令我唯一感到真实的事情。

殡仪馆有独立的场馆与宿舍,平日里除了偶尔出去买菜,其余的时间里几乎24小时都呆在这里,工作与生活混为一谈。但我总觉得只要与许宜娜在一起,再小的世界也都会变得温暖。

在见证了数不清的生离死别之后,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这种感觉指引着当初曾埋在我们心里的那颗小小的种子生根、发芽,最终变成互相间剪不断的牵绊。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锐的女孩子的叫声响彻场馆,我披着衣服就往外冲,我发现钢妹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哆哆嗦嗦地喊道:“死…死…死人!”

“靠!大惊小怪的。”我一边叨叨着一边走过去说道:“送个死人过来就怕成这样,里屋地下室的停尸房还他妈一屋子死人呢…我,我靠!这他妈啥!”

我很快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因为顺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一个死人,但并不是殡仪车送来的死人,而是一个孤零零的尸体,死状残忍令人背脊发凉。

大门外,一具男性的尸体被摆成了一个下跪的姿势,而跪着的地方,赫然是昨天强子骨灰被打落的地方。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突然发出惊呼。

“刺猬!怎么是这个家伙!”

谁都没料到面前的这具男尸竟然是刺猬,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明显是被人勒死以后,故意摆成了一个下跪的姿势,更诡异的是他的额头上,被人用利刃刻下了四个血淋淋的大字:天不可欺。

大家立刻报了警,随后不到一会,甄哥的警车立刻就开了过来,随之一起来的还有很多现场勘查车辆与法医车辆,他们在拉起了警戒线,把现场封了个严实,而这时两名警察拿着笔录本与我们交谈了起来。

对于这种事情,我们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前几天刺猬他们一行人逼迫刘月琴还债,然后与我们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一遍,甚至就连当时刺猬打了施海棠,又踢翻刘月琴怀中的骨灰罐的事也详细地说了一遍。

警察听完后,立即心里有了判断,刺猬的死并不是偶然,与每一个曾与他发生过冲突的人有莫大的关联,于是他立即警觉地看着施海棠问道:“昨晚你在哪里?”

施海棠回答:“就在这里,我工作就是在这,所以每天都住在这里。”

“谁能证明?”

“我!”钢妹举起手,“我和施海棠是同宿舍的,那天她不是受伤了吗,所以我这些天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都要替她擦药,然后一整夜我们都在一起。”

警察又环视了一圈,问我道:“你刚才说你们这里有两个男人,另一个呢?”

这时我才突然发现狗蛋不在了,于是急忙打他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听,就听电话那头狗蛋睡眼朦胧地说道:“干嘛呀…”

“打开免提说话!”警察低声对我说道,我把手机放在面前,按下了免提问道:“你…你在哪?”

狗蛋支吾半天说道:“我…我昨晚跑网吧打夜去了…后来困了就睡这了…你可别告诉我爹啊!”

“谁他妈让你去网吧的!”

狗蛋嘟囔了一会,竟说道:“你他妈还有脸说!你昨天和宜娜姐睡一屋把老子赶出来,我不去网吧去哪啊?你说啊!”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许宜娜羞得低下了头,我赶紧挂掉了电话。

至此,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而狗蛋去的网吧也是24小时都有监控的,所以警察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以后,结束了这次对话。

经过了现场的勘查,警方并没有获得足够多的线索,于是至此,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刘月琴。但后来我带着警察找到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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