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元接受表彰之时,主席台上方的全息屏幕已经修复完毕。
“全市高考总分排行榜”终于浮出水面,显示在众人眼前。
体育中心内,所有人都抬起头来,向着那份本届高考最有分量的榜单望去。
“第一名,陈元(市立三中),文科99分,武科84分,总分183分。”
“第二名,凤小六(市立一中),文科90分,武科83分,总分173分。”
“第三名,夏芊儿(市立二中),文科86分,武科82分,总分168分。”
“第四名,霍渊(市立三中),文科88分,武科80分,总分168分。”
“第五名,邹镇山(市立一中),文科86分,武科81.5分,总分167.5分。”
“第六名,江自流(市立二中),文科87分,武科80分,总分167分。”
……
“第三十名,苟辰(市立三中),文科78分,武科74.5分,总分152.5分。”
“第三十八名,刘虚(市立三中),文科80分,武科70分,总分150分。”
看完榜单,刘虚使劲拽着霍渊的胳膊,臃肿的脸上浮现出狂喜之色,“老霍……看到没,老子上榜了,全市三十八,哈哈哈哈……!”
“看见了看见了。”霍渊白了他一眼,苦笑一声,“还有,能不能别那么用力,我特么胳膊都快被你拽下来了。”
语气虽然有点嫌弃,心里却是无限感慨。
他心里清楚,刘虚为了这个看起来不那么起眼的“全市第三十八”,已经做到了极致。
半个月来,这个从来不肯早起的胖子,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起床了。
跑步、锻炼、复习,周而复始。
放学时间,基本都泡在学校的“训练室”里,磨炼自己的“灵力运用”和“实战能力”。
虚胖能取得现在的成绩,和他自身的醒悟和日复一日的付出密不可分。
不远处,苟辰看见自己的排名,也激动的热泪盈眶,和自己的一帮混混朋友拥抱庆祝。
一帮成绩垫底的小混混哭得梨花带雨,打心眼里替靠着一腔义气带他们混了三年的苟辰开心。
而更多的学生,则在为榜单前几位的归属热烈讨论着。
“真没看出来……这陈元原来这么狠,甩开第二名凤小六十分!”
“这陈元就是个bug,真不明白一个贫民区出身的穷小子,怎么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别说了,都是泪,咱们这些渣渣要赶上陈元,恐怕只有下下辈子了。”
主席台上。
唐局长望着台下无数或喜或悲的学生,一时感慨,拿起手中的“灵能话筒”,动容道:“相信各位都已经看到榜单上的排名了,在榜单上也好,不在榜单上也罢,都只是一时输赢,不必太过挂怀。”
“我从事教育事业二十年,见过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江郎才尽、黯然陨落,也见过许许多多出身寒门的平民子弟靠着自己的不懈努力,一步步打拼走上巅峰。”
“高考固然重要,但还远没到‘一考定终身’的程度,成也好,败也好,都只是一时沉浮,人生很长,考验很多,能笑到最后的,才不愧为当世人杰!”
唐局长这段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就连身后的顾老听了,都连连点头,甚为赞同。
一时间,体育中心内掌声如潮。
尤其是一些出身贫寒的平民子弟,更是直接泪奔,手掌拍的通红。
唐局长微微一笑,看了看站在主席台前方的陈元,笑道:“在为期四天的高考中,有一位同学,以文科、武科双项第一的成绩,夺得了本年度高考临江市的‘文武状元’,下面,让我们将热烈的掌声送给临江市有史以来第一百零一位‘文武状元’——陈元!”
刹那之间,掌声雷动。
陈元置身于掌声的浪潮之中,心中感慨万分。
霍渊和刘虚激动的抱头痛哭,宁夕捂住嘴巴,喜极而泣。
在顾老、任副局长的带头下,一干临江教育界领军人物纷纷起立,为这位出身寒门的“文武状元”鼓掌庆贺。
主席台下,无数平民学生欢欣雀跃,大声喊出陈元的名字。
陈元考取“文武状元”,不仅是他个人的成就,更给了这些来自平民家庭的学生巨大的信心。
在新武学盛行的当下,每一年各地的“文武状元”,大多数都像云青岩一样出身高贵、家世显赫,纵观整个华夏,鲜少出现陈元这样的“平民状元”。
从今天起,陈元隐隐成为了这些学生心中的一面高悬于顶的旗帜,一座具有特殊意义的梦想丰碑!
在掌声和欢呼声中,陈元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向唐局长、任副局长、顾老等教育界前辈鞠躬行礼,而后缓步走下主席台,来到三中方阵前。
刘虚和霍渊冲出方阵,一把将他抱住。
三个贫民区里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孩子紧紧相拥,再也控制不住各自心里的情绪,泪水决堤,放声痛哭。
苟辰在不远处看着三人,目光闪烁。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元的天赋以及霍渊的家室赤裸裸的嫉妒,更加讨厌那个每次见面都要和自己斗上两句嘴的胖子。
但这一刻,同为贫民区子弟的苟辰,发自内心的理解他们,就像身边那帮混混朋友理解自己一样。
宁夕坐在台上,双眼微微湿润。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开心?心疼?怜悯?或许都有一点。
从第一次武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