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是,叶冰没打算现在帮忙,惊疑的是,她这么悠闲,好像成竹在胸似的,难道早有后着?困灵阵虽然可以暂时困住修士,可她毕竟是个结丹中期修士,又精通阵法,断没有能困这么久的……

钱子斯在这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而天赐被叶冰气得攻势更加猛烈,一时之间,倒叫他们二人手忙脚乱。

“远泽,冷静!”钱子斯喝道,“千万别被打乱了阵脚,不然的话我们就输定了”

宁远泽深吸一口气,目光专注起来。如果说钱子斯退一步就是败退身陨,那么他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宁远赫会看在两百年兄弟的份上放过他吗?也许会,但这个天赐和风轻悦却必定不会。就算宁远赫脱身,但他重伤在身,根本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到时这两人肯留着宁远赫一命已是好的了,最大的可能还是像风轻悦刚才所说,将他们二人灭杀,再杀了宁远赫,将他们的财物全部收入囊中,这才他们这种实力强横的修士的作风。

一长一短生死不离剑在宁远泽的操纵下,在上方绕成了一个圈,一浅蓝一银白,发出耀目的光芒,剑气肆意,灵气纵横。

钱子斯见状大喜。他知道,这是宁远泽这对法宝最强的杀招,如果能顺利施展出来,那么一举灭杀天赐并不是不可能,所以,他现在要保证宁远泽不受影响。

脑海之中,对战局清晰了如指掌,所有的招式了然如心,自然而然地施展,他有点找到与宁远赫并肩战斗的感觉了——没错,他今日所做的都是对的,宁远赫不是惟一的,只要自己够强大,一样可以操纵局势

手中玉盘疯狂地转了起来,上面五光闪烁,阴阳转瞬即变。钱子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玉盘,等待周身五行阴阳达到最合适的一刻——

“吭——嗤——”他听到两个声音,前一个,是利器相击的声音,后一个,是利器破体的声音。

下一刻,他的眼睛瞪大了,玉盘没能停住,越转越疯狂,最终错过布阵的一瞬间,引发周身的五行阴阳出现了小小的混乱。

他死死地握住玉盘,眼见着玉盘越转越快,上面的灵光越来越越黯淡。他知道,这是玉盘已经失去主人灵气支撑的原因。

他慢慢转过身,看到面无表情站在不远处的宁远赫,只来得及说一句:“你……”

宁远赫右手一动,弯月大刀从钱子斯的身上脱离,鲜血狂喷而出。

看着钱子斯慢慢地倒下,宁远赫垂下视线,轻声道:“我请你,只用了一句话,可你记不记得,你请我,连一句话都不用?”

钱子斯瞪大眼,死死地望着宁远赫,他的眼中,有恐惧,有惊慌,有愤恨,有恼怒,更有遗憾,和后悔。

宁远赫继续道:“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谈交易,不需要谈报酬,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我以为,这就是生死之交——原来我错了。”

钱子斯的双眼,终于失去了亮光,不知道最后停留在他心里的念头,是不是悔恨莫及。

他的死去,让正在进行的战斗停住了。

天赐收回爪刺,停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而宁远泽,他已经僵住了。

宁远赫握紧手中的弯月大刀,一步步向他走近。

宁远泽的一起飞剑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自己。

刀光,剑光,在同一时刻闪烁。

长剑从宁远赫身上刺过,同时,一弯残月的光芒亮起,一道犀利无比的灵气从宁远泽的胸膛穿过。

“这一剑,是二哥还你的,为我这两百年,从未真正了解你的内心。”宁远赫静静站着,任由身上伤口的血喷薄而出,“这一刀,是你还我的。为你这两百年的贪婪,和不知感恩”

“二哥……”宁远泽合上眼,眼泪滚落下来,终于一头栽倒。

所有的理由,都掩盖不住他真正的内心。他若有足够的本事,根本不需要二哥给予,他若有足够的实力,一样可以站在二哥的位置。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愤怒。这一切,都是因为嫉妒。

困着小海的土堆重新化为黑色的小土块,落了下来。

钱子斯一死,困灵阵也失效了,叶冰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小土块捡起来,拍拍小白的头,丢给它一枚丹药:“人是不能吃了,吃这个吧。”

小海把丹药吞了,问:“主人,我是不是打输了?”

“你修为现在还差点,打不过很正常。”叶冰摸了摸它的头,小海太调皮,小白修为恢复到了七阶后就开始嘚瑟了。水灵和金木土灵简直就是太上皇,只有小海最乖。

安抚了小海,叶冰抬头去看。天赐正抱着胸看着宁远赫,一脸若有所思。宁远赫默默地站着钱子斯与宁远泽的尸体前,动也不动。

叶冰忍不住嘲弄一笑。宁远泽和钱子斯二人,实在算不得聪明,他们与宁远赫是那般亲密的关系,居然还小看了他。就算溅了半身的黑水,身上带伤,可他到底是宁远赫,臼岩宗顶尖的修士,岂会被小小的困灵阵困住,束手待毙?她之所以插手,就是知道,宁远赫不可能就这样失去反抗能力,既然如此,她就顺手送个人情好了。

而这两个人,大约是被宁远赫护惯了,却忽视了这个问题。困灵阵施展之后,会一直消耗布阵修士的灵气,钱子斯用了两个困灵阵,又用阵法与天赐、小海相斗,哪里还能一直维持着完美的效果?没过多久,宁远赫就能脱困而出了。而在此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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