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为,以哥哥的手段,想要杀你,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是啊,三哥哥少年英杰,非比寻常,的确是不可小觑的。”明乐不愠不火的一扯嘴角,眼底笑意慢慢深刻三分,忽而倾身向前,凑近易明真耳畔吐气如兰,柔声道,“不过四姐姐你觉得和平阳侯相较,三哥哥他又是如何?”

彭修和易明峰?

易明真心头一抖,脸色不由的白了白。

她防备的往后偏了偏头错开明乐呼吸在她脸侧的温热气息,戒备道,“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子楚和我哥哥是同窗好友,如今又是姻亲,你以为你是谁?”

她说着,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神瞬时一亮,嘲讽笑道,“易明乐,我就说呢,你今天不能是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明乐但笑不语,平静的看她。

易明真松了手,心情突然好起来,优哉游哉的在厅中踱起步子来,一边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想要离间子楚和我哥哥吗?你以为你是谁?简直就是自不量力,痴人说梦!”

“我真的是痴人说梦吗?”明乐不以为然的摇头一笑,也饶有兴致的慢慢在这间花厅里走来走去的观摩起来。

她的深情举止随意而悠然,易明真看在眼睛里,没来由的心里慢慢就开始没有底。

明乐却不再理会她,指尖游移在多宝阁上那些精致的瓷器之上,一边神色悠远的慢慢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没了武威将军府的支持,即使是你母亲,她在侯府的地位也大打折扣,而至于四姐姐你么——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打肿脸充胖子?你跟彭子楚之间的现状如何,一目了然。若在以往,我的确未必敢于出此妄言,但是现在——”

明乐耸耸肩,仰天吐出一口气,突然凛冽了眸光回身过来隔着整个花厅看向魂不守舍的易明真。

“四姐姐!”她笑,眼睛里的目光灼灼却越发的森凉如雪,“要不我们试试,试试看,你在彭子楚心里有多重的分量,你值不值得他不遗余力、无保留也无条件的袒护?”

当初因为易明澜,她和彭子楚之间哪怕是最后的一点夫妻情分也消失殆尽。

更何况如今没了武威将军府!

此刻由明乐出面,把这三年来一直埋藏在她内心深处,宁肯自欺欺人也不敢承认的话说出来——

易明真只觉得手脚发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一样。

为了完全的占有彭子楚那个男人,她可谓倾尽一切,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反而适得其反,让彭子楚视她如仇!

这,当真是讽刺之际。

“你——”易明真的声音颤了颤,死死盯着明乐的目光仿佛淬了毒,“今天到底是为什么来?”

“是陆姨娘!”明乐道,实话实说,“是她约我来的。”

“她?”易明真的身子一震,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海里。

陆姨娘的死,和易明乐有关?亏得这个丫头此时还能镇定自若的谈笑风生!

“是啊,就是她!”明乐笑道,举步移回易明真面前,从袖子里掏出陆姨娘之前给她的那张药方递过去,“她给了我这个,想必四姐姐你应该熟悉的很!”

易明真狐疑的接过那方子展开,一目十行的粗略扫了一眼之后,脚下猛地一个踉跄,最后还是一把按住桌角才勉强得意顶住身形。

眼中慢慢凝满杀意,易明真眼睛都忘记了眨,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和那个贱人合谋算计我?”

“哪有?现在说算计,不是太早了吗?”明乐不以为然的微微一笑,“四姐姐你如今这个平阳侯夫人本来就已经做的如履薄冰,你说,如果我让您那位好婆婆知晓了此事,接下来会怎么样?”

若在以前,就算孙氏知道她生不出孩子来,碍着她娘家势力也不会把她怎样。

但是诚如明乐所言,今时不同往日,一切今非昔比!

易明真眼神一厉,胡乱的把那药方团了几团之后撕的粉碎。

明乐也不阻止她,只等着她抓一把碎纸屑在手,整张脸都扭曲的狰狞。

“想威胁我?你做梦!”易明真狞然一笑,字字狠厉。

“易明真你错了,我从来就不威胁人。”明乐冷嗤一声,神色漠然的回望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做到,还记得三年前,在这座宅子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这一辈子注定做不了母亲了,我不知道你可曾也会觉得这是报应,但是在我看来,这还远远不够。”

“易明澜易明澜易明澜!每个人都说易明澜!”易明真一怒,猛地一扬手把自己手里握着的碎纸屑抛了漫天,她就站在那漫天雪白的纸雪里近乎癫狂的笑,“易明澜会死,是她自己命不好。好端端一个侯府秀,谁让她有眼无珠非得要嫁过来给彭子楚做小了?她那是活该,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关于当初和彭修之间的一切,现在明乐已经认定是一段孽缘一场错误。

所以易明真这样说,她也不反驳,只就态度平和的看着她,若有所感的微微一叹,“是啊,她是有眼无珠,咎由自取,可是你又凭什么?凭什么藐视她们母子两条性命,肆意践踏?”

“我说了,那是她活该!”易明真发了狂,其声凄厉的大力一挥袖把桌上另一个茶碗也扫到了地上,“她挡了我的路,她就是该死!”

“你们果然是一家人。”明乐冷声一笑,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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