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言现在只庆幸常乐是在睡觉,没有醒来,如果她看见这三道菜肯定如何也是吃不下去的。
但仔细看,那蝎子肉和蛇肉倒也有些肥美。蛇肉和蝎子肉他也是吃过一些的。只不过御膳房在给他做的时候,都注意了菜样的精美,不会让你看出这些食材原本的样子。
自从进了祠堂以后,他就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一直到今日。看见这些,肚子也适时的饿了起来。
如此一想,司伯言直接拉了张凳子坐下,将白菜留给了常乐,自己挑了些蛇肉和蝎子肉吃了起来。
入口的一瞬间,竟然还觉得有些美味,看来谷主的手艺不一般。
一碗饭吃完,把另外一碗米饭和白菜留了下来,将剩余的蝎子肉和蛇肉送回厨房。
刚刚进入到前院,便看见一个人躺在雪地里,那个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无泽。
司伯言惊愕上前,发现无泽现在浑身都呈现出深紫色,很明显是中毒。
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和颈上的脉搏,发现他的脉搏还在跳动,呼吸虽浅但也还有。
不必说,无泽沦落到现在这番境地,除了是维风干的再也没有别人。
刚想动手将他带回后屋,维风却突然间出现在面前。
“你干什么?你想救他?”
司伯言临危不惧,道:“不知道无泽是怎么得罪了谷主?谷主你要这样的惩罚他?”
“他倒是没有得罪我,只不过他替他的夫人吸了蛇毒,如今中毒已深,也是没救。反正都是没救的,不如就把他丢在这里,等他冻死了,正好拿来让我练练手,我已经好久没有拿新鲜的尸体练手了。”
如此说着,维风还极具期待感地搓了搓双手。
司伯言凝眉道:“可他如今一息尚存,就算是中了蛇毒,想必谷主你也是有办法救他的。”
“是,我是有办法,可是我为什么要救他呢?”
维风说着,挥了挥衣袖,转身就要回自己的药房,临近门前还特意回头警告。
“你千万不要动他,否则,出了什么后果我可不管。你赶紧把东西放了,来药房里领药。”
司伯言看着无泽就躺在院子中央,却又不敢不把维风的警告放在心上。最终,眸光沉了沉,暂时先将碗筷送到了厨房里去。
从厨房里出来,再经过院子中央时,司伯言狠了狠心,没有再去看无泽的情况,径直走进了药房。
如今维风所犯下的恶行,总有一天他会想办法,让维风为此付出代价。
司伯言从药房里拿到了维风为他准备的草药,随后便听着维风的安排,先在厨房里将草药熬制成汤药,随后又混在浴水里。
在选择洗澡的地点的时候,维风直接将他赶回到了后屋,说要洗澡的话就回自己的
房间里去洗。
司伯言在极度的纠结之下,最终找维风要了几块白布,顺便还要了两床被子。
回到后屋,他把被子给常乐盖上,又用白布当做帘子挂在左右隔间的隔断上。自己则是躲到了左隔间里泡这药浴。
好不容易入了水,却是担心常乐会中途醒过来。一想到要泡一个时辰,心中更加是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度过了半个时辰,房间的门突然间发生响动。
正在闭目养神的司伯言,警觉地睁开双眼。维风已经撩开帘子闯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热水。
“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泡个澡还要躲到这犄角旮旯里来?”
司伯言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道:“谷主不必如此照顾。”
“我不过是过来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了。”维风笑了两声,将司伯言上下一打量,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不错,长得不错。年纪轻轻无法生育,确实是一件可憾之事。”
他的话说完,就又风风火火的离去,仿佛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司伯言嘲讽一番。
司伯言的脸早就凝结如霜,狠狠地闭上眼睛,将心中的怒火全都压下去。
洗完澡,换上维风给他的村民的衣裳。
听说这些衣服,都是维风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有的穿,有的住就不错了。
右隔间内,常乐依旧睡的一塌糊涂。不知为何,司伯言总觉得这种情况不太正常。几步走到她床边,晃了晃她的肩膀,想要将她叫醒。
“常乐,常乐……”
常乐就跟睡死了一般,丝毫没有动静。
想起刚刚,他在几个房间里转悠,也没有看见于单的身影,更别提那个所谓的徒弟。如今,他当真是孤立无援,看着一个个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点办法可言。
他就静静地坐在常乐床边,正欲起身去找维风,却感觉常乐动了动。
“现在什么时候了?”
常乐揉着眼睛便开始念叨。
司伯言惊喜地回身,看着常乐掀开被子坐起来,忙道:“现在应当是申时快酉时了。”
“那是几点?”常乐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见司伯言眼中的欣喜,一时不解,“怎么了,我就睡了一觉,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吗?”
司伯言想到前院里还躺着无泽,脸上的笑意悄然收敛起来,连忙岔开话题。
“没有,就是看你被那毒蜂蛰了,以为你这一睡便不醒了。”
“那没有,我就是单纯的困了。这一觉睡的舒服多了。”
常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