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修进门一瞧,心就揪了起来。花氏脸上红彤彤一片,哭的梨花带雨,发鬓衣襟都被汤汁沾湿,旁边是破碎地瓷碗,一地残汁,此情此景,好不狼狈可怜。张长修满脸担忧,焦急上前将花氏抱在怀里。
素荷见花氏的伤势不如预料,想着定是出了差错。不管怎样,告状不能慢。立马扑上去,抱住张长修大腿。
十里趁机抢先开口,迅速说明原委:“花夫人非要给夫人喂药,结果一不小心被脚台给绊倒,伤了自己。家主,您快带花夫人看看罢,若像夫人一样脸上留了疤,小半年都好不了。”
“不,不是的,是大夫人她,她故意的。”
素荷哭着结结巴巴想要反驳,却被十里一把给拖走:“夫人说话都费劲,能故意做什么?你莫要拦着家主了,小心耽搁了诊治。”
张长修也顾不得纠结事情真相,深觉听她们多说了两句已是耽搁,临别前却是深深地看向常乐。常乐虚弱不堪地靠在靠枕上,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好半天才憋足一口气,颤巍巍抬手:“快去救妹妹……”
常乐连准备好的话尾病娇咳都没来得及用上,张长修已经抱着花氏大步而去,只余素荷连滚带爬仓皇而去的背影。
常乐一眨眼,搓了搓露在外面受冻的两条胳膊,精神气十足地往下一躺,滑入被窝,脑袋都不见了踪影:“真特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