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山没有按照母亲的安排去相亲,倒不是因为楚希夕的缘故。有些东西,只能看,妄想拥有就是自寻烦恼,楚希夕就属于此类,他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愿意去,很简单,那么漂亮的女孩,到现在还需要相亲,相亲对象还是他这么丑的男人,必然是有原因的。他没心思去证实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些年他经历过太多,他不是菩萨,不想操普渡世人的心。
周末两天,他还是照例去了图书馆,没有因为家里多了一个漂亮女人而改变了生活习惯。流氓家住进了美人,按理不应该是这般场景的。
楚希夕的生活很简单,用枯燥形容也不为过,清晨四点便起床打坐,一坐就是一天,连续两天皆如此。
又是周一,陈木山起床,正在卫生间里蹲着。楚希夕招呼都没打,直接拉门进来了。还在犯迷糊的他,顿时激醒,忙护住某块重要位置怒吼道:
“我靠,大姐,干什么,我都没对你动啥歪心思,你可不能胡来啊。”
楚希夕毫不避讳地上下扫了他一圈,从他身边扯了一截卫生纸说:“刚好没纸,哎,其实你不用害羞,在我眼里,男女都一样,我说过的,是你不信罢了。”
“过分了啊,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啊。”
“然后呢?”楚希夕淡淡地说。
唰,陈木山真是不要脸的汉子,骂了句:“遮羞是本能,耍流氓才是大爷的本性,来呀,谁怕谁!”说完,直接从马桶上站起来,还遮什么遮,挡什么挡。
结果,楚希夕只是很冷静地上下打量一番,继续淡淡地说:“没了?”
陈木山僵住了,可不就没了吗,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吃亏的似乎是自己。
“幼稚!”楚希夕淡淡地甩下两个字,索性把剩下的卫生纸全拿走了,头也没回就走了。
“喜闻乐见啊,喜闻乐见,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谢志快笑出猪叫。
“这特娘的还是女人嘛?”陈木山完全懵了,此时此刻,他生平第一次想起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
“她故意的。”
“怎么说?”
“她说男女无别,你非说她是女人,动摇了她的道心,于是她才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开解自己,你不会真认为是无意的吧?”谢志到底fēng_liú的妖王,更懂女人。
“不可理喻,逼急了老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知道你做不出来,哈哈,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真丧。”
一周就这么开始了,似乎预示着什么。
满脸不悦地来到公司,发现自己的员工,有五个居然迟到,一肚子邪火正愁没地发呢。拉了一把椅子,就堵在公司门口,迟到的老板见这架势,还以为是冲他呢,老远就陪上笑脸。后来知道不是冲他,马上统一战线,让人打电话去催。结果,五个人的电话,全都不在服务区。
陈木山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因为迟到的人中,就有周五下午请假那位。老板也觉得事态严重,他们是做技术服务的,员工的电话,基本不能关机。问了其他同事,马上证实,迟到的五个人正是周末约好一起出去玩的。可是问遍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去哪玩了,情形变的更可疑了。
陈木山看到公司的司机,眼神有些躲闪,马上一把揪住对方的脖领拉到一旁,喝问:“你知道?”
司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被他擒着,别提多丢脸,不满地说:“干嘛,你疯了?我哪知道?”
“你是不是不信老子敢揍人?”
看着陈木山真的提起了拳头,吞了一口吐沫,马上老实了:“周五的时候,我们出去办事,他们让我顺路去一个地方买了点东西,挺神秘的,问他们,他们也没说,我知道就这么多。”
“什么店?在哪?”
“北街古玩城里的一家店,叫玉尺古玩店,说是古玩,其实卖的都是些风水器物,听说还挺有名,我也不知道他们买那些玩意干啥。”
“北街?去你大爷,周五你们是去南城办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相距十几公里,说了多少次不能公车私用,这笔账回头跟你算。”陈木山骂了一句,回头对老板说:“老大,你继续联系人,我去查查。”
“去吧。”
陈木山开着车,直奔北街,一路上怎么都想不通,那几个家伙,平时去庙里游玩,都会毫无忌惮地讨论菩萨丰腴与否,素来不敬神不信神,怎么想起买风水法器呢。
没用多久,便来到目的地,周一的上午,客人不多有些冷清,很多门脸都还没开门。古玩城很大,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哪去找那家店,见有卖煎饼的小摊,要了一份,就和老板聊起来。
“老板,知道一家叫玉尺古玩行吗?”
小摊老板一听,来了兴致:“古玩行是给外人看的,其实卖的是风水法器店。”
“这样啊,您知道?”
“我在这里干了多少了,怎么能不知道。你也是慕名而来?”
慕名而来?
一听就知道不对劲:“是啊,给我讲讲呗,实在太好奇了。”
“小伙子,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们可能不会信。我告诉你,玉尺行的玉先生特别的灵,怎么给你说呢,说别人估计你也不信,就说我自己的事吧。上个月的一天,刚出摊,玉先生恰好路过,看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让我赶紧回家,说我家里会出事。玉先生的大名咱是听过的,别人的话咱可以不信,他的话必须听。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