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湾乡那地方太大了,即使你说的那个老蛊师再有名,找起来也会要些时间,知道具体在什么村寨么?关键是,你能否确定,卖给你蛊药的人,真的就是那个蛊师的后人?”在潘光海被白面书童上身,强迫他在潘家院里“忏悔”时,我就已经知道,他说的那个老蛊师,是大湾乡的人,我自然不满意这么含糊的回答。
潘光海想了想后,摇头说:“不是很确定,只是知道那个老蛊师姓田,我后面也打听过,大湾乡有一个叫下河村的地方,那个村子几乎都是姓田的人,大湾乡姓田的,也大多都在下河村,所以应该就在那地方,至于卖我蛊药的,是不是田家老蛊师的后人,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是介绍我去求药的人告诉我的,当时也没敢多问……”
“谁介绍你去求药的?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那人?”我又问。
潘光海回答道:“是以前和我一起进厂打工,后来又一起在工地上干活的朋友,他就是大湾乡的人,几次见那个蛊师后人,都是在老党校后面的一间出租屋,那个人在县城的时候,就会在那里住。”
虽然身份无法确认,但一听有那个人经常出没的地址,我顿时也放心了许多。
于是想了想后,就将问题中心转移,让潘光海把他所知道的整件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都告诉我。
原来,当初在廖玉婷,几次试探性的提出分手,潘光海满心不甘,故意让她怀孕,也没能使她打消这个念头后,就在一次酒后,和那个朋友说起了这事。
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那个朋友也是多少有些心术不正的人,看潘光海都快四十岁了,仍然孑然一身,好不容易找到个“媳妇”,都让对方怀孕了还搞不定,就帮着动起了歪心思,告诉他:既然如此,要不干脆就给那小姑娘下点“药”,把她绑在你身边一劳永逸,我们大湾乡,就有一个很会养蛊,尤其弄“lialia药”的蛊师,他的孙子就继承了他的本事,靠这个赚了很多钱,目前就在县里面,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带你去找那个人。
潘光海本来就为,如何把廖玉婷留住而焦头烂额,听了这话,哪有不心动的道理,在这个地方土生土长,又岂会没听过“lialia药”的名头。于是在朋友言之凿凿的极力保证,那个人是真正的蛊师后人,而非坑蒙拐骗的骗子,从他那求来的“lialia药”是真的有效后,就完全动心了。
岂料跟着那个朋友,见到蛊师后人的时候,蛊师后人根本就没拿正眼瞧潘光海,挥挥手话都没说一句,就打发他走。
好不容易找到解决的办法,潘光海哪里甘愿灰溜溜离开,就索性心一横,啪嗒一声跪在了,比他年轻好几岁的蛊师后人面前,求他帮自己达成心愿。
求了好一阵,年轻蛊师才缓缓睁开眼睛,依然不拿正眼瞧他,慢吞吞的说:“我的蛊和药,虽然都是一些不喜欢阳光的阴暗之物养成,但行的都是光明正大之事,你已经被乌云笼罩了心,动了不端正的念头,所以你的心愿我无法满足,还是快些离开,别再浪费心思了吧。”
听了这话,潘光海顿时就心灰意冷了,然后爬起身,离开了年轻蛊师住的地方。
幸得这时候,一个开着越野车,在他们之后到来,成功求到蛊药离开的人,在潘光海和朋友的前面停下车,带着几分嘲笑显摆的意味点拨了他,说:“兄弟,你这也太不懂事了,人家养蛊造药,图的是什么?你这空手空脚的进门,一点表示也没有,完全把人家当成大善人,人家会理你么?别再攥着你那该死的公鸡,和那些用来烧给死人的破东西了,看见没有,我也是来求“lialia药”的,而且来了不是一次两次,每次都要花两万,第一次三万,真想要的话,就赶紧去准备钱,没钱的话就早点死心吧,寒酸成这样,还敢动这歪心思,真是……不知道说你啥好。”
潘光海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lialia药”,竟然要价这么贵,而那年轻蛊师说得冠冕堂皇,原来也只是看他寒酸,大概率拿不出这么多钱,才懒得搭理。
事实上,潘光海一时半会也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但在感觉尊严受到了侮辱的情况下,又合计一番,觉得即使正常结婚,也至少需要三五万彩礼,这“买卖”并不亏后,就心一横,拿出全部家底,又从朋友那东拼西凑借一些,凑足三万元钱,再次登了年轻蛊师的门。
果然如同那个开豪华越野车的人所说,这一次,潘光海成功求到了蛊药,进门把三万元钱,放到茶几上的瞬间,年轻蛊师就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他心术不正之类的话,而是让他说出需求。
从年轻蛊师那离开,潘光海就迫不及待的去见了廖玉婷,并将蛊药,偷偷下在她喝的饮料中,看着她喝了下去。
之后的事情,人们也就都知道了,受了桃花蛊的影响,廖玉婷越来越离不开她,并且做出了,在手术台上醒来,拼死保住孩子的惊人举动,不惜与家人断绝关系,孤身一人嫁给了潘光海,什么都没要,任打任骂也无怨无悔。
等到“心蛊”渐渐成型,知道“大局已定”,媳妇再也不可能会离开自己后,潘光海又按照求药当时的约定,带上礼物去酬谢年轻蛊师。
然而也就是在这时候,年轻蛊师才从他的话中,得知他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