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金陵城就在眼前。
“师父,这就是金陵么?”
“此城就是金陵城。”
“听师兄们讲,师父来过金陵?”
“确有此事,不过已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时隔多年再到金陵,道人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
金陵集龙气数朝,风水极好,是整个南方地区的中心,数个朝代天子定都在此,人口众多,金陵城内向来是繁荣。
而现在,经过一场主人变更,这里的情景非但没有变的衰败,越发的繁华。
眯着眼而看,渐渐的,这道人的目光中有所变化,只见城内渐渐升腾,其气迅出红紫之色,冉冉升腾,云蒸霭霭。
“旺气数倍啊!”
再看人事,只见城门士兵,衣着整净,个个精壮,这些士兵可不像有些地域,勒索过路钱财,很是严肃的站着,审视的看着往来人群和车辆。
“金陵从城外看,已变化许多,不知里面又是何情景了……”见到这等景象,道人的神色不禁略微凝重了一些,对楚王的赞叹,更多了几分。
“师父,只站在这里让人起疑。”道人身后的两个年轻道人,见此,说着。
现在天上飘落雪花暂小些,可在这里干站着也是不舒服。
进了城,找个地方先歇歇脚,再商量怎么办!
“说的有道理,进城吧。”说着,中年道人向着城门走去,两个年轻道人一见,忙跟了上去。
“师父,您看,前面有道友被盘查过问……”此时的两个年轻道人,来到师父前说着。
“盘查的紧些无妨。”中年道人说着:“我尚玉门虽门户狭小,但还是奉旨进都,又没有做过什么,怕什么?”
金陵城的情况,并没有出乎中年道人的预料,正如他对弟子所说,确实来过此地。
只不过昔曰来金陵时,那时年纪尚轻,而那时金陵,名义上是天子所都。
不过十年过去,天下局面有了这样大的变化。
真是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多年。
金陵城现在情况,在中年道人看来,是大有气运。
十年前,天子虽在,云气还在,总有几分衰败之相,现在天子不在,云气浓郁数倍,这本身,就看出楚王的声势了。
前段时间楚军又将徐州平定下来,别说是南方的大户和道门,就是中原和北方的道门,都被这声势震惊,现在这次法会,诚意就多了许多。
到了城门,验了一个木牌,士兵立刻放了行。
入得了城内,人出人进连绵不断,车水马龙一样,一片喧闹之声。
“师父,金陵真繁华,人可真多!您来过这里,这里可是有了变化?”
首徒忍不住感慨道,他们本就平曰里少到繁华之地,清修为主,如今骤然到了这等繁华似锦的大城,难免有些惊讶。
不过,看到他们眼底并挂裁挥性鸨赋錾。
只是说着:“变化自是有的,人越发多了,别说了,去店里吧!”
这些奉旨进都的,都有着规定的去处。
中年道人想了想,一路觅店,连问了几家,终于在一处街的尽头,寻到一家中等铺面的旅店。
这家旅店,门前挂着一盏灯,上面写着:“百年老店姚”
才进去,就有着伙计迎了出来:“客官来住店?”
中年道人拿出一个木牌,看见这木牌,本来笑着的伙计一下子收敛了表情。
话说,王弘毅召集法会,授下去的金牌、银牌、铁牌、木牌。
木牌虽然是最低级,但也是入得王弘毅眼中的正规门派了,并且都有安排地点,这伙计一看,就行一礼:“请进。”
到了里面,这旅店前面是一个二层酒楼,后面分两重,一重房舍是平房,一间挨着一间,总有二十间左右。
几间房里有客人,都敞着门。
一重是小院,分着三间一院,有五六套的样子,相对清静。
“道长,请进,您在本店的一切花费都免去,餐食以一两银子一天为标准。”伙计带了去一套,又躬身说着:“您可以在这范围内点菜点饭点酒。”
一两银子一天不是小数字,这时一个平民之家,一年的生活,只有二两银子,一两银子可治相当不错的一整席了。
说着,又有人上来,打了热水伺候着洗面洗脚。
中年道人相对还算满意,洗了后,三人就去二楼,找了一间屏风雅间,看了菜单,发觉都十几文一菜到一百多文一菜,的确足够了,想到现在都是入夜了,这一天不能腾到明天用,就点足了。
才坐了,突然之间,对面雅座打开,有一个道人过来,稽首行礼:“我刚才听着耳熟,原来是云阳道兄,有礼了。”
中年道人云阳不敢怠慢,起身稽首行礼:“原来是诚修道兄,想不到这里见到你……还不行礼?”
两个弟子连忙行礼。
尚玉门和抱元门都是有着真传的小门派,隔了一个郡,相互有来往,不想在这里都会面了。
这时诚修道人后面的三个弟子也上来行礼。
双方见礼完毕,诚修道人笑了笑,说着:“这样吧,我这里桌大,大家合着一起用好了,才准备开呢!”
只见这一桌,十几盘菜布列四周,的确才准备开宴,云阳道人知道尚玉门和抱元门都属小门派,但抱元门有着产业,背后还有主脉,有钱多了,就不推辞,一起坐了。
这时,伙计端着一大条盘热气腾腾的酒菜上来布席,不再多说,吩咐合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