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林陈说。
“还有,咱们怎么就跑到这里了呢?我想不明白!”
“我也想不明白!这,不会是坟地吧?”林陈又四下观望了一眼。
“嘘!别瞎说,怎么会是坟地?”
“你看那一个个的小土包?”
“不会的,要是坟的话,那些土包前面是有石碑的。”
“那可不一定,要是乱坟岗子可能就没有。”
“你别说了,我怎么腿发软了啊!”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哭声。
“什么声音?”林陈小声道。
“又是鬼?”
“先别吓自己!走,过去看看!”
林陈和叶江川对视一下,努力挣扎着爬起来,寻声走过去一看,是许阿琪和胖子。
“都是你不好!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个可怕的井呀!”
许阿琪红着眼,用手锤打着胖子。
“要是不来这里,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他们两个活人,平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刚才又看了看,井里能看到月亮的影子,说明什么?说明,井里都是水,地下水漫上来了!他们两个到现在还没有上来,肯定是淹死了!”
“我们报警吧!要不然怎么办?你倒是说话啊!”
胖子吸着鼻子,一动不动,任凭阿琪的锤打,终于耐不住了,说:“行!要不然报警吧!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子呀!”
许阿琪摸出电话,慌乱地点了几下,手机黑屏。
“不行啊!手机也没个信号!用你的试试!”
“阿琪!”林陈叫道。
许阿琪转过头来,愣了一下,空气凝滞了片刻。
“别打了!我们两个回来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许阿琪和胖子看清了林陈和叶江川一前一后走过来,大家一时都兴奋不已。
林陈任凭许阿琪把眼泪和鼻涕统统抹在了衣服上,温暖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你吓死我了,你去哪儿了?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管你是人还是什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
没等许阿琪把话说完,林陈紧紧抱住了许阿琪。
“嗨,快打住!这里还有未婚的呢!我们可不需要撒狗粮!真他娘的腻味,要亲热,回去亲热去!回去秀恩爱去!拜托了!”
胖子把胖脑袋扭到了一边,嘟囔道。
“给你们撒把狗粮,还不领情!”林陈说。
“用不着!”胖子说。
“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以为我们两个稀罕你那把狗粮啊!”
叶江川在一旁跟着搭腔。
阿琪不好意思地地推开了林陈。
“说真格儿的,你们这是去哪儿了?任凭我喊破了嗓子,井里怎么就是没有回声,你们到是吱一声呀!我后来打手机,也打不通,还有,林陈,你的这位朋友,真能把我给逼疯了,她非要我下去,要不她要下去,你们俩已经回不来了,还要下去呀!刚刚井里是不是涨水了?我们都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啊,你说说,下去的话不是找死吗?她再丢了,或者我再丢了,你看,你看!你看她把我给锤的!”
胖子伸出胳膊,指着发青的地方说:“这儿,疼着呢!光线不太好,估计你是看不清,明天我要让你看个清楚!我受不了了,我要ròu_tǐ和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我差点把命给丢了!我找谁要ròu_tǐ和精神损失费去啊!”林陈说。
叶江川说,“胖们儿一支,给我压压惊,我的个娘呀!我这小两百来斤的小命儿,差那么一点点就给撂这儿了!”
“怎么回事儿?你们从井里下去的,怎么从这边冒了出来?”胖子好奇地问。
胖子从衣兜里找了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又抽出一支,递给了林陈。
林陈接了烟,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月亮钻进了云朵里,四下里又暗了下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觉得我都死掉了,睁眼一看就躺在了土丘中,怎么回事儿?”
叶江川吸了一口烟,问林陈。
“我的感觉像是一场梦,梦中有个身穿蓝色纱裙的姑娘,她带我们来到了土丘。”
叶江川说,“我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刚刚挡在咱们头上的,那黑色的,是什么?”
“头发?”
“我也觉得是头发,女人的头发,一大团,把井口封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