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次,上次和她去送货,回来很晚了,我说送她回去,可她说,她的房子那天正好被老乡借住了,这么晚了,我觉得她怪可怜的,就留她住在这里了。”
“那你呢?你也顺便住下了?噢,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天,你们去送货,那天很晚你才回来,还说是因为车坏在路上了!说什么找不到修车厂!说什么重新找人联系的车!又装货,又卸货耽误了很长的时间!说得就跟真的一样!你没,真是屈才了!你真能编,我还真信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撒谎了?”
“真的是先她勾引我的!她不勾引我,我不会干的!”
杨远山轻掸着烟灰,强调道。
“编吧!谁信哪?”
“真的,没骗你!”
“继续编!”
“一进门,她竟然就一把把我抱住了,这个,我也没想道!”
“是嘛?后面发生的所有的事,包括刚才,你都没想到,对吧!”
“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嘛!当时是她先抱的我!况且,那天我们和商家谈业务,都喝了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的你挺可怜啊!是我委屈了你了?”
“反正,信不信由你!”“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不知道!反正你也看到了!”
“这几年,我跟着你…”
白梅梅有些说不下去,她抬头长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记得刚开始认识你时…算了!不说了!还说这有什么用!”
她挥了一下手臂,将脸扭向窗外。
“我,我,哎哟!”
杨远山看来被踢得不轻,他的声音发颤。
白梅梅红肿着双眼,许阿琪在卫浴间绞了把毛巾,拧干,帮梅梅擦了把脸,扶她坐在了椅子上。
自己又在客厅找到了水和杯子,倒了一杯水,端给了白梅梅。
白梅梅没有去接,而是用手指着杨远山,说:“什么都别说了,你给我滚,就现在,别让我看见你,滚得越远越好!”
杨远山原地没动,似乎还想再说什么,许阿琪向他使了个眼色,他很快就领会了,很费劲地站了起来,踉跄地朝门口走去。
白梅梅几步跑了过去,赶在他前面,为他打开了客厅的大门。
就在杨远山走出了门的那一刻,白梅梅一脚狠狠朝门上踹了过去。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门后面儿挂着的一个串在丝麻绳上的陶瓷“福”字艺术挂件儿被震了下来,摔到瓷砖地板上,碎成了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