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护病房透明的玻璃窗前,安琪穿着医院专用的探病服,眸底藏着深邃的担忧及心疼。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逝,近十个小时的守候,她就这么一直呆呆的站着,许诺则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
至于夏依暧,已经被送到了另一间病房。虽说她没有受伤的迹象,但是爆炸的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安琪,你回吧!时间不早了,留我一个就行了。”许诺的声音如同春天的风,和煦又温柔。
安琪却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轻摇头:“不,我要守着他,照顾他一辈子。”
“安琪,从下午到现在,你滴水未进,也没吃东西,身体盯不住的。而且,晨曦不是一两天就能醒来,你不可能始终一个人这么熬着,你懂吗?而且,看时间,他的父母应该快到了,我们从小玩儿到大,说起话来更方便。”
安琪终于侧过了头,感激般看着许诺。
二十多岁的年纪,经历的毕竟还是少,尤其当局者迷。现在听人一席话,她也意识到了不妥。
首先,她不能以这样的造型见夜晨曦的父母;其次,她是有必要回家一趟,找她那个丧心病狂的哥哥算账。
“我明白,那阿曦就拜托你了。”她礼貌娇柔的说着带着一丝丝伤感,更有着大家闺秀的风度:“许诺,我都已经乱了,顾不得其他,也不会思考了,谢谢你帮我分析。”
说话间,娇柔生动的声音自远而近,带着一些负面情绪:“许诺,晨曦怎么样了?”
熟悉的声音,让许诺下意识的侧首,迎着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过去。
那女人身材婀娜,脸上不着半丝脂粉,眉目间的忧心忡忡暗藏不住。眉眼口鼻,让侧首遥望的安琪有些愣怔。
十足的美女,若不是她温柔婉约的眸中带着一丝的沧桑,若不是她的眼角有少许的皱纹,安琪绝对认定她是许诺的女友。
“梅姨,晨曦的事,还是让主治医生跟你说,我给您带路。”
安琪怔怔的看着叶心梅收不回视线,这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美人胚子竟然就是夜晨曦的妈妈,也就是说这女人应该是五十岁上下,这保养的也太好,太年轻了。
当许诺带着叶心梅即将与安琪擦身而过之际,她终于回过神来,也回过味儿来,突的揽住了他们的去路。
“许诺,为什么要带阿姨去见主治医生,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她眸底闪过深深的恐惧,双手激动般抓住许诺的胳膊,急切切的继续说着:“他的伤是不是没那么乐观?你告诉我,不然,我没法安心回家。”
许诺平静的看着她,心却有些纠结。的确,夜晨曦的伤没那么简单,医生所谓的没有生命危险,也只是话说一半,但这些话,他不敢跟她说,怕她接受不了,跟夏依暧一样当场刺激过度晕倒在地。
“你说话呀!”安琪急出了眼泪,拉扯着他手臂的手在不停的摇晃着:“我求求你,别瞒着我,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许诺的神情凝重,犹豫般点了点头:“安琪,他现在是没事,但是,72小时内,如果情况不稳定,会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呀?”安琪的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中她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只见她泪眼摩挲,面色苍白如纸,下意识的后退了下半部,身子靠在墙壁上,激动万分的说着:“我不走,死也不走,这72小时,我要呆在他身边,死也跟他死一块儿。”
“孩子,别说傻话。啊!”历经沧桑后的人,总是太过沉稳,更经得起打击。叶心梅虽然身心冰冷一片,但这种情况,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先稳住那个名叫安琪的女孩儿:“晨曦的伤现在下断言太早,我们只是才看了这一个专家不是吗?阿姨会想办法,让晨曦接受最好的治疗,你别激动啊?阿姨先了解清楚状况。”
安琪轻咬住下唇,瘫坐在长椅上,泪眼迷蒙般对着叶心梅不住的点头。
看着那双浑浊的眼睛,叶心梅的心划过一丝担忧,被一个人深爱着固然是值得欣慰的事,所谓找个自己爱的恋爱,找个爱自己的结婚。但是,一生阅人无数,叶心梅希望儿子找一个简单一点的女孩儿,而安琪绝对不是。
“许诺,不用去找主治医生了,我会另外安排人过来确诊。”叶心梅果断的说着,拉过了许诺的手,神情萧然也严肃:“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晨曦怎么会伤的那么重?”
叶心梅必须了解清楚情况,所谓树大招风,夜家在a市是首富,如果有人是蓄意伤人,他们夫妻要有一些必要的动作,例如请保镖,在例如让世交凌天暗中派人保护自己的儿子。
“这......”许诺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是刚下飞机,知道的不比叶心梅多。
“阿姨,事情,我知道。”安琪抽抽搭搭的说着,声音中尽是委屈:“我和阿曦是很好的朋友,也谈过一段恋爱,后来,夏依暧出现了,我们也散了。这些日子,我找过晨曦,也复合过,但是,夏依暧不肯放手。今天下午,我本来约了他们,要把事情说清楚,可却碰上帮会中人追捕叛徒。晨曦为了救我,当了人质;为了保护夏依暧被炸伤。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夏依暧那只狐狸精。如果不是她横刀夺爱,纠缠不清,阿曦就不会出事。”
“不可能,小暧不是那种人。”许诺说的斩钉截铁。
“她是哪种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和她不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吗?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