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斑驳着树影摇曳,树叶的沙沙声听上去带着一份初夏特有的惬意与热。
逃离了嘈杂的舞会现场,宁静的大自然让浮躁的心渐渐沉淀。
夜晨曦始终牵着夏依暧的手,人沉静下來的一刻,到少了一份勇气立刻开口相留。现在能静静的牵着她的手,他就已经满足了,满足的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依靠在树干上,任凭夜晨曦肆无忌惮的牵着,依暧默默凝望着他的侧脸。她不想再伤害他,伤他十分她自己痛一百分,她不要这样一直恶性循环,希望可以一直拖下去。只要他不开口,他们之间就能维持着这种状似心有灵犀的默契。她就可以这么安安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奢侈深情般多看他一会儿。
半晌,夜晨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边回忆边说道:“时间过的真快,你來了不到两年了,我们谈恋爱和分手的时间,都已经持平了。”
“拉我出來,就为了说这个?”依暧半垂着眼皮,淡漠的问着。
夜晨曦轻轻摇头,转过身,眸中暗藏了太多的失落。虽然一脸的平静,但他却沒有放开她手的意思。他的声音很轻,稍微有点颤,还带着少许的卑微,轻轻的说着。
“分手后,我们都在逃避,沒有真正坐下來,好好的说说话,静静的待一会儿。刚刚,有你静静陪在身边的感觉,很安心,很满足,也很踏实。刚分手那会儿,我总觉得那不是真的。可一次次一遍遍,我认了,整个人都变得空落落的。那个冬夜,在夜氏楼下,半夜三更的相遇,偷偷陪你走回家,觉得就这样吧!你心里有我,我就满足了,你有苦衷,我有时间等,不该一直苦苦相逼。后來,为了许诺的死亡真相,我决定跟安琪走在一起。你却告诉我,你爱上了凌墨。这些日子,是我傻吧!总是傻傻的看着你们,情不自禁的跟着你们。我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但这种出双入对,我很羡慕。虽然你脸上最多的是愁眉不展,但我也见过你们一起时的相濡以沫,互相照顾的温暖。那一刻,我的心好像都被碾碎了。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也许是真的错过了,这就是青春年少中无法避免的残酷。于是,我告诉自己,你幸福,还能偷偷看着你幸福,就够了。可现在,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的字字句句绝对可以将依暧整个人融化,一种想哭的冲动冲击着她的理性。原來的原來,他的心里一直有他;原來的原來,他和她一样,将这份深情厚爱深埋在了心底。可此时欣慰有余,哀伤更重,带给她的感受是心酸与痛苦的折磨。
依暧垂下了头,眼眶酸酸的。只见她轻轻阖上眼睛,将所有的悲伤与深情藏了起來。只听她铁石心肠般丢给他一句带着抱歉更显市侩也冰冷的句子。
“对不起!我跟你过來,只是为了留在你那里的,另外一半,我第一次设计的参赛作品。那可能是我的荣耀,我的第一件成品,所以,既然你已经送了我一半,那另外一半能不能也大方的送给我?好一起去参赛。”
夜晨曦怔怔的看着她,隔着衣服握住了那项链坠,不知如何接话。那颗稍显紧张的心,有三妙停止了心跳,之后,心寒了却也依旧不死心。
“夏依暧,你明知道它的意义,你真说的出口?”
依暧深呼吸,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这场戏,她必须咬着牙演下去。经管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也有所怀疑,可一來她害怕深究;二來她既然答应了老爸离开,重新开始,自己会有个圆满的未來,她就要尽力去做。那么第一件该做的就是把a市有关夜晨曦的一切抛之脑后,画一个彻彻底底的句号。
经管弃爱的过程会很痛苦,可能每走一步都在凌迟自己的心,但苦她一个就可以了,何必让夜晨曦一直惜惜念念下去。而此刻,她既然感觉到了他的余情未了,就更加有必要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同时也唤醒他的振作,将心思放在事业及其他好女人身上。
只见她猛然抬起头,经管内心难过的在淌血,却平静般与他对视,不屑般开口,语气中尽是嘲讽、嫌弃及瞧不起人的味道。
“首先,我要先澄清一下,我要回來不是为了纪念或缅怀过去;其次,也因为我知道它的意义,才更要拿回來。这是情侣项链,是一套的,不是全放在你哪儿,就是放在我这儿。我是觉得你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回收,所以,才开口向你要另一半。或者,你真觉得做了赔本生意,我向你买好了。再或者,你这种为了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又斤斤计较,沒什么大志的人,想必将來也有不了太大的成就,搞不好呀!连夜氏的前途都很堪忧呢!我就当接济贫民了。”
爱以如此卑微,换來的是对方尖锐的讽刺及羞辱,这无疑是一种荒凉的悲哀。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让夜晨曦不由得握紧了一双拳。最后的最后,爱她竟然成为了屈辱。
他也太沒出息了,心里惜惜念念的都是她,想留个纪念品好好珍藏,可人家要回去不仅跟饰品的意义毫无关系,还不以为然般说尽了羞辱市侩的话。
“夏依暧,从來沒有一个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羞辱我,即便是安琪,她还保留了一份大家闺秀的余地与风采。”夜晨曦这样说着,心伤的火焰在燃烧,只见他高傲般指着她继续说着:“你,以为自己是谁?”
“夜少爷,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安琪。而且,我哪里有说错,打从分手那天,你就纠缠不清。今天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