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晴空,天很蓝,云很白,阳光好似都变得透明。
特兰德附近,爱慕是很具有欧洲风情的小馆子,是学生们午后经常关顾的。
午间,爱慕的生意如火如荼,靠窗边的位子,夜晨曦与夏家姐妹相对而坐。
“西餐馆,看来,我要感谢未来姐夫给我那么有情调的一餐。”安静环视着四周,唇边弯着优雅又文静的笑。
“不用不用,应该的,没有你,搞不好,我到现在也没能哄老婆回心转意呢?”晨曦豪爽的说着,笑容明朗灿烂,将餐单推到了安静眼前:“小静,想吃什么随便点,别跟我客气。”
安静双手合十,有种摩拳擦掌的感觉,一脸的欣喜与期待:“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喂!静......”
“这么巧,介意一起坐吗?”
依暧的话还没说出口,沉稳冰冷的声音不失礼貌的传进众人耳畔。
“不会,有我嘛!来来来,坐,服务员,加两张椅子。”
众人侧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杵在他们跟前的其中一个人,爽朗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温柔,坐在了夜晨曦的身边,正是许诺。
夜晨曦死死盯着许诺,神情严肃,眸中闪过一丝的不解,低声在他耳边说着:“许诺,你一定要跟安家兄妹牵扯不清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到底为什么?”
许诺唇边的笑容漫不经心,同样低声在他耳边说着:“夜晨曦,只要你和小暧在一起,我不惜任何代价,任何手段,非要分开你们不可。而他们,恰好跟我目标一致,就这么简单。”
说话间,服务员搬来了两张软椅,安家兄妹缓然坐了下来。
“阿曦......”
“安琪,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我希望你能明白勉强没有幸福。还有,你生日会是最后一次,以后,有什么活动,没有夏依暧,也不会有我夜晨曦。至于那晚,你应该心知肚明,我不想多说,更不想谈。”晨曦满脸严肃的说着,字字铿锵,带着决然。
安琪话说一半就被撞了回来,半低着头坐在那里,不上不下,整个身子都是麻木的,脸色瞬间惨白了下去,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不管那晚到底发生什么,站在女孩子的角度考虑,一个男人让她什么都不顾的玩仙人跳,可见,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那么重的话,依暧好似能体会安琪的感受,眼光转换在晨曦和安琪之间。
“那个,阿曦......”
“我话还没说完。”晨曦萧然的截住依暧的话,眼光放在许诺身上,带着勇往直前,决不妥协的强势:“许诺,我不管你是吃错了什么药,我今天就跟你说清楚。这辈子,我夜晨曦非夏依暧不娶,君子之争,我奉陪,但是联合安家兄妹使出卑鄙的手段,哥们儿,从小到大,这不是你作风,更别让我看轻你。”
许诺的神情也萧然严肃了下来,豁的站了起来,同样不甘示弱的说着:“晨曦,我今天也跟你说清楚,只要能拆散你们,我许诺不惜任何代价,哪怕今生不相见,哪怕毁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只要夏依暧不是你的,让我用什么都换。”
“好。”冷中带这绝的一个字带着压迫感。夜晨曦有自己的骄傲,更有自己的倔强与桀骜,只见他双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腾的一下子,也站了起来。然,那句‘我奉陪。’还没出口,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是突突狂跳,脸色瞬间白了下去。
“阿曦。”
“姐夫。”
餐桌上的三个女人几乎同时起身,惊呼着他的名字。
许诺眼明手快,一把拉走了他的胳膊,错愕的看着他,满腔的关心:“晨曦,你怎么了?”
“头疼。”他紧蹙双眉,全身的重量倾斜到许诺的身上,握成泉的手一下下敲打这自己的额头。
依暧第一时间来到他的身边,搀扶住他的胳膊,急切切的说着:“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会不会是上次受伤的后遗症呀?啊?要不,我们再去看一下王医生。”
晨曦下意识的握了握依暧的手,轻轻摇头:“放心,小暧,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应该只是起来的急了点。”
“人很齐呀!”
静如水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自不远处传来,吸引众人的视线。只见一脸冷若寒霜凌墨,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缓步靠近。
“凌叔?”夜晨曦满面的质疑。
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满面风尘,脸色深沉从容,眼光扫过每个人,最终落在夜晨曦的脸上:“怎么?你凌叔回来,很意外?”
“有点。”晨曦的头依然突突跳着,强迫自己弯出一抹笑,继续说道:“凌大哥,你可真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让我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好歹,小时候,凌叔那么疼我,你还做过我的保镖。”
“哄回你的女人更重要。”凌墨的声音如同湖面般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那个,阿曦,你不是说跟凌大哥不熟吗?从小就认识,也算不熟。”依暧天真无邪的眸中尽是好奇。
“认识不代表熟悉,我说十句,他就回我一个字,你说,我们能熟到哪儿去?”
依暧扑哧一笑,笑容调皮可爱中不是优雅,她礼貌般对着凌天微鞠一躬,淡淡的说道:“凌叔您好!我是夏依暧,阿曦的女朋友,上次的瑞士之行,谢谢您的款待。”
凌天上下打量着依暧,心里有股暖流在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