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说到此处,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我要如何做才能挽救这朝庭,一切要事皆由母后处理,每日里上朝,我也仅是个摆设。”
赵娴听闻此话,心内颇为难过,她沉默了片刻,抬头问道,“那丁谓独揽大权,太后当真毫无动静?”
“动静?丁谓此等作为,怕是大娘娘默许的罢?”赵祯听罢冷笑一声。
“祯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誓言吗?”赵娴认真地望着赵祯。
“如何能不记得,我记得我当时说要做明君,可是现在朝堂之上奸佞横行,大娘娘把持朝政,刘氏宗亲横行乡里,我却半点不能插手朝政,如此下去,我这个官家做来何用?”赵祯苦笑一下。
“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明君如果说做便能做到,那前朝皇帝个个皆是明君了,又何来覆亡之事?昔日勾践如此境遇尚能卧薪尝胆,如今只是小小挫折,祯哥哥又何言放弃?”赵娴拉住赵祯的手,侃侃而谈。
“那我该如何做才好?”赵祯听到赵娴一番话,精神略振了振。
“祯哥哥,我看那丁谓也快活不了多久了,太后如此精明之人,怎会容许宰相一手把持朝政?届时自有太后去收拾此人。祯哥哥只管铭记儿时志向,平日里多向有志大臣请教,对外仁和谦恭,暂且忍受这几年,等祯哥哥有了实力能够亲政,再当重新整顿。”赵娴继续鼓励赵祯。
“好,娴妹妹,我听你的。我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托付,他传于我的江山,我必会好好治理。”赵祯一扫之前的恹恹之色,重新显现少年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