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雨坐在窗前,桌上放着崭新的苹果手机,她托着下巴看着外面出神。之前的旧手机被何岩拿走了,他却叮嘱她不要给他打电话。他让她先睡,可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夜里的海风很凉,海浪拍岸声不绝于耳,此刻的鹿小雨心里空落落的,心情一点也不好,这贝壳房是情侣住的地方,两个人住是浪漫,一个人住是凄凉。

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出贝壳房,来到沙滩上。远处,有一对情侣正手拉着手散步,不远处,一对情侣在房间外面,倚着木围栏忘情的拥吻。

鹿小雨看了那对甜蜜的年轻人一眼,转身看向远处的观海一品。

她不知道,此时的何岩也正从观海望远镜里默默地看着她。

鹿小雨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惊艳的姑娘,但是她特别耐看,越看越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动人心弦。

何岩不知不觉的看的有些醉了。

“这个傻丫头,都跟你说了,别到外面来,海风那么硬,不怕着凉啊?”他自言自语,心里却暖的像有一团火。他当然知道女孩在担心什么,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一个带着杀气的人走进了电梯,按下了四十六层的按钮。

何岩不看了,把望远镜方向一转,看了一眼对斜面的北塘大厦。来了两个人,一个正在上来,另一个已经先一步进了那个大厦。几十秒后,他看到一个黑衣女人提着一个长盒子出现在楼顶,手持军用望远镜看向他这边。

他身形一闪,迅速躲到一边的窗帘后面。

对面这个是狙击手,而正上来的这个……他认识。

还好,只是来了两个人。

九头鸟也是被他打怕了,他们知道何岩虽然独来独往,但是势力却深不可测,尤其这是在中国,所以他们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两个人的确不多,但都是高手,如果能杀的了何岩,自然是最好的,如果杀不了,那来再多人也只是白白送死,没有任何意义。

何岩不慌不忙的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里他已经重新布置过了,他坐的位置是狙击手的盲区,对面那个女人,打不着他。

门那边传来刷卡的声音,接着,一个白发老头带着一股冰冷的阴寒之气进来了。沙发上的何岩背对着他,微微一笑,“南泽宫一,你还真敢来啊?”

老头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何先生,别来无恙!”

何岩站起来,转身看着他,“四年前,我第一次与贵会打交道,那时我们就见到了,可是我没杀你,放你走了。”

南泽宫一点点头,“是的,第一次,何先生打断了在的腿,但没杀在下。”

何岩平静的一笑,“三年前,贵会黑手灵姑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次,你也来了,我一样没杀你。”

“是的,那一次,何先生打断了我的另一条腿,但还是没杀我”,南泽宫一说,“两次何先生都放过了在下,在下深表感谢!”

“你不用谢我”,何岩看着他,“不杀你,是我师父的意思,我很好奇,他老人家是认识你呢?还是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呢?两次了,他都不许我杀你。”

南泽宫一一笑,“是么?那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了。请问何先生,这一次,你还会听尊师的话么?”

“贵会派你来,想必是觉得你是个福将,我不会杀你”,何岩笑了笑,眼神一冷,“不过这一次,师父没再说不许我杀你,南泽先生,你也那么大年纪了,何必呢?”

南泽宫一身子微微一颤,沉默片刻,从腰间抽出一把黑色匕首,“我与何先生交手两次,两次都活了下来,这一次,我没想活着回去。我已经七十多岁了,能死在潭门地藏王的手下,也算值得了!”

何岩一阵冷笑,眼睛里发出了一阵慑人的光芒,“你以为,我在蛰伏期,就杀不了你了?”

南泽宫一一声怒吼,扑过来挥刀便刺,动作快如闪电。

但是他快,何岩更快,他还没到沙发前,何岩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肩膀。南泽宫一一声惨叫,肩胛骨像豆腐一般,被何岩抓碎了。但他强忍着剧痛,右手回手就是一刀。

何岩敏捷的躲开他的刀锋,退到两米开外,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右手垂下了去。

南泽宫一一阵狞笑,“怎么?手断了?哈哈哈……一命换一命,在下不亏!”他一声大吼,单臂一挥,黑色短刀划出一道黑色弧线,划向何岩。

何岩看的很清楚,这一刀是虚的,刀锋后面,藏着一个容貌清秀,但满身黑气的女忍者。这是南泽宫一的式神,也是他最后的杀招,随着刀锋划过,那女式神呼啸着化作一股黑气,迎面向自己扑来。

但是这依然没什么用,蛰伏期的何岩,也不是南泽宫一能惹的了的。

何岩就那么一动不动,任由黑气扑倒他身上,然后消失了。

南泽宫一懵了,“你……这……你不是在蛰伏期么?怎么会……”

在他发蒙的瞬间,何岩已经来到他面前,左手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他的咽喉。南泽宫一只觉得一股冰凉的寒气自他手臂传入自己的胸口,身上顿时如一根冰针刺入,痛苦万分。

何岩冷冷一笑,手一甩,南泽宫一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嘴巴张的老大,人还有气,但说不出话来了。

“念你七十多岁了,给你两天时间料理后事”,何岩冷冷的说,“回日本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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