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这场游戏,是由我开始的,但是……我却没有说结束的资格。
可是他提出的“合作”,我不能答应。
我不能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
身上有些冷,可能是在外面走的时间有些长了,我虚虚的抱了一下自己。
这种时候,我真的很需要陆君勋。
那个像火一样的男人。
是的,他不再是那个初识时的清冷男人了。
他早已把我挡在他的羽翼之下。
不论如何,现在想到他,我的嘴角就能上扬起一个弧度来,心里都是暖的,在这寒冷的冰天雪地里,足以抵御这寒风的侵袭。
回了家,还没有换鞋,就闻到了一股饭茶的香味,夹带着屋里的暖气,直暖得我从心到脚,整个人都热乎了起来。
“陆君勋?”我喊了一声,觉得这个时候,也只有陆君勋能在这里。
听到我声音的时候,陆君勋正在厨房里收尾最后一道菜,大声的喊着:“快洗手,饭马上就做好了。”
恍惚间,我觉得回到了小时候。
只是角色转换,叶氏夫妇,变成了我和陆君勋。
很多心理学的书上分析过人类对于幸福的定义。
五花八门,各说各有……
但是很多心理学家都承认一个共识,那就是,一个人这一生内心有没有源源不断的爱,会不会对恋人,家人付出,源于他的原生家庭,父母的爱,才是基底。
以前,我跟袁世温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觉得温暖。
那是一幢没有感情的房子,里面藏着的,是我百般手段得来的物质,而且稍纵即逝。
我一寸也不敢放松。
明明活在人间,却整夜都在地狱里游荡。
飘荡了这么久,我竟然都忘了,我以前有多么的幸福。
那些幸福的源头,来源于我的内心。
但是我真的渴望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一瞬间,百感交集,我泪如雨下,就站在玄关那里,扑簌扑簌的开始掉眼泪。
“怎么了呢?”陆君勋做好了菜从厨房里出来,还系着围巾呢,半天不见我人影,过来看,就看到我正捂着脸,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我的指缝里掉出来。
心里一紧,二话不说,赶紧上去安慰,“乖,不哭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抬头,只是伸了手臂,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狠狠的抱住,就像是要嵌进他身体里一样。
知道我心里难受,陆君勋也想抱着我,让我依靠,但是:“脏……”
陆君勋嘴角抽了抽,一副吃到芥末的表情,“我刚从厨房里出来,一身的……”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哭完嘛,”我空出手来捶了他一拳。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煞风景,明明我刚才那么有感觉的。
听到我这么说,语气与心态都没有大的起伏,想着只可能是因为孕期内分泌失调,大概有什么事情触动了我的心房,陆君勋放下心来。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哄着:“那我们先洗把脸,吃完饭,吃饱了你有力气了,再哭好不好?”
我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鼻涕,才哼了一声,放下他就跑洗手间里去了。
“你……”陆君勋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的衣服,“算了,本来也是要换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突然之间有些恐慌。
一切幸福的就像不是真的。
那种突然从地狱里被人拉出来,又把我带到天堂里的人,根本没有给我任何的缓冲地带。
幸福与不安感像两个拉锯的小人儿一样,扯得我心生疼。
眼睛已经红成一片了,我撩了些凉水冲了一下,然后擦了擦脸,却突然发现脸颊上有几颗小小的,暗黑的点。
“啊……”
我尖叫一声,一股悲愤从脚底而生,不由自己。
陆君勋刚换衣服呢,被我这一声吼吓得衣服都没有穿好,便奔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蟑螂吗?还是虫子?咬着你了?”他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东西了,因为卫生间里,什么也没有啊。
而且,干湿分离,我正站在干净的洗手台前,一脸愤怒的盯着他。
“你说怎么了?”我欲哭无泪的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状态,真真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在跟自己的男朋友撒娇。
我又长得娇魅,这些手段运用的炉火纯青,陆君勋一下子心都酥了。
可是,他还是弄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愤怒啊?
只好软下来,“怎么了?宝贝?谁欺负你了……”
“你,”我伸手一指,然后突然一拳捶了过去,像雨点一般的打在他的胸膛上。
虽然我在泄愤,可是也是收了力道,那些拳头也是不疼不痒,打得陆君勋一脸无辜,却又哭笑不得。
他任我发泄完毕,才抓了我的手,道:“歇会儿,你现在还在前三个月,别动了胎气,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想打多久都可以。”
“我不生了,”我突然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的从卫生间里出去,闷闷的坐在了沙发上。
“这……所有怀孕的女人都是这样吗?”陆君勋真是无奈极了:“我今天可是好不容易赶工似的做完了所有的工作,把酒会全部都推了,才能在你回来之前给你做一桌美味可口的饭菜的。”
他轻叹一声:“算了……自己的女人,自己哄。”
走过来,拥了我的后背,“你总得告诉我,我怎么欺负你了吧。”
他一副无辜的语气,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