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么能待在家里乖乖地等着?
我坐不住。
马上打了电话给王倩,她一听我的声音马上安抚我:“你先别急,慢慢说,出了什么事情?”
“我,我刺伤了陆君勋,你能不能过来送我去医院。”
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可是当时,我的脑子里只有一根弦,就是要毁掉那个娃娃,可是陆君勋在那个娃娃的身体里。
他不躲。
他没有躲开。
如果我让他死,他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的死在我的手里。
被刺伤之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只看到了他的眸子,带着震惊,还有一丝平稳 ,好像我早该这么做了似的。
脑子疼得要炸开,王倩的声音飘乎一般的传过来:“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过去,你哪里也不要去,什么事情也不要做,就在那里等着我好吗?”
我嗯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心里却涌上一股凄凉。
他们一个个都教我什么都不要做。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脑中的那股毁灭一切的念头不停的支配着我,就好像我是它的奴隶一样。
我似乎不配拥有幸福,每一次,在我觉得自己要安定下来的时候,它都会出来打扰。
免子头还静静的躺在门口,它身上的血更加的加剧了它在我心目当中恐惧的形象。
它的两只眼睛朝着我看过来,幽幽地发着绿光,嘴好像也在动。
似乎是在说:“呵呵,叶言,你能拿我怎么样?”
不,它不是兔子,它是人,它是叶欣爱。
我尖叫一声,跳上了沙发,拿起我所有能找到的东西全部都砸过去。
唯有毁灭能让我心安。
但是我却不敢靠近它。
窗帘还拉着,我唯一的依靠只有阳光,我将窗帘拉开,让阳光洒进来,但是却没有任何用。
它还躺在那里,像嘲笑一个小丑一样地看着我。
“走开,走开!”
我尖叫着,脑子里好像有一万斤的铁块在同时压着我, 疼得我躺在沙发上打起滚来。
脑子里不断的东西炸开,像是烟花一样,但是我知道,一切都要过去了。
真相慢慢的涌现。
我觉得自己的眼前模糊一片,好像有血红色慢慢的流了出来。
但是我抹了一把,却什么也没有。
记忆里,好像有冰冷的刀子在我的脸上滑了一道,很快鲜红色的液体就掉落了下来。
耳边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叶言,我要你这一辈子都顶着这不人不鬼的脸活着。”
说着,她还要一刀子再落下来,但是却被一个人一声喝住,过来踢走了她手里的刀。
我听到他在说:“你难道不知道,她身体里的血多珍贵吗?”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她死,要她生不如死。”
女声尖叫着,她似乎是想找刀子,但是却被人制住。
“我告诉你,你再敢让她流一滴血,我就放干你的血,你试试。”
说罢,他一把捡起地上的刀子,转身走人。
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我好像记住了他的声音,如此的熟悉。
勾起我骨子里一股深深地恐惧感。
王倩来的时候,我已经陷入了昏迷,脸对脸地看着那只免子头。
我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只是还有一些知觉而已。
脑子已经疼得麻木了。
只希望在彻底的昏迷之前,去看看陆君勋。
“阿言?天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倩一来便惊叫一声,然后她赶紧过来扶住我,想把我扶起来,但是却发现,她根本扶不动我,我不止是一个人,我还是一个孕妇,我的肚子大的出奇,她一个人抱不动我,只好掺着我把我弄到了沙发里面坐着。
“别怕,我先给你倒一杯糖水,你的脸色简直太难看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但是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她郁闷地走了出来,拿起电话便拨打了急救电话。
“看来,我们只能靠这个办法去医院了。”
她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一会儿医生来了,你就说你难受。”
说着她看看我,嘴里发出一声哀嚎,“得,我来说吧,我看你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可千万别吓傻了呀。”
她以为我吓到了,可是却不知道我现在身体里在遭受着什么样的煎熬。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带着一声声的警报,我听着,只觉得头皮都在发着麻。
医护人员来的时候,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我们两个完好无损的人,一脸的惊奇,但还是二话没说,把我带去了医院。
王倩跟着坐在我身边,一直不停的安抚着我。
但是我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恐惧。
她的手上沾了血,那应该是陆君勋的血。
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是了,他们都怕我。
原来我已经活成了这般模样。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对我进行了例行检查,但是却没有任何问题,而王倩早已跑去打听陆君勋在哪个房间里了。
“你们什么情况,满地血,却没有任何人受伤,这种情况之下,我要报警的。”
急诊的医生皱了眉头,大概是气我们让她白跑一场吧。
我只好向她说明了情况,然后道歉,既而在她的骂骂咧咧之下,赶紧溜了出来。
没有了王倩,我一个人找不到陆君勋的病房,只好去问医生和护士,正好碰到王倩问完